這最後一個環節的靈語不長,
這也是為何我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能銘記於心的原因,一通念叨之後,解開手印,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河邊的俊偉。
在我施展完斷神通後,俊偉整個人哆嗦了一下,就好像寒日裏的一團冷空氣突然侵襲他一樣。心下大喜,我知曉這便是大功告成的症狀,便立刻裝作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一樣,撿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這時候俊偉感應到不對勁,立馬跑了過來,湊到我耳邊,對我說道:“小心點兒,可能有什麼人來了!對了段佳佳在帳篷裏沒有啊!”說著就要掀帳篷。
我拉著她說道:“段佳佳在帳篷裏!”轉而故作驚慌的說道:“你確定有人來了麼,這大晚上的,師父還在這兒呢,你確定嗎?”
“你個二貨,你怎麼會知道!”俊偉很嚴肅,很認真的說道:“我跟你說,居然有人斷了我和你以及段佳佳的錮魂術,我覺著多半是有人想要對段佳佳下手!”
“真的假的?會不會是你剛才隻顧著練鬼臉印了,一時沒注意,自己不小心切斷了線麵通啊?”我心裏偷笑著,讓他不要在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即便是有人來了,我們再重新連接一次就得了。
俊偉撓了撓頭,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想法,但是還是讓我多加留意周圍的情況,還說,如果這次我們和他之間的線麵通還是斷了的話,他就能肯定是有人在暗處搗鬼。
說話間俊偉又開始結印,重新給我和段佳佳用他的線麵通給連了起來,然後又把自己的錮魂術轉嫁給了我們。
我看俊偉在一旁忙著,而我卻在一旁偷笑著,這小子終於被我蒙騙了一次,其實他這次根本就不用再給我轉嫁他的錮魂術,因為我和段佳佳的體內現在已經有了他的獨門靈術錮魂術,所以啊,他這算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按照老叫花子的解釋,錮魂術屬於固久性術法,一臉連城之後,便會在體內長期運作,而不需要再次發動。所以俊偉才會通過線麵通把他體內的錮魂術轉嫁給我們,而不需要再次催動。這麼一來,在轉嫁的過程中,我的斷神通就會打斷線麵通,因而俊偉的錮魂術就會長久有效的停留在我和段佳佳的體內。
現在我甚是歡喜,雖然耍了點兒小把戲,騙了自己的兄弟,但是現在段佳佳體內已經擁有了錮魂術,以後我就再也不用擔心段佳佳被鬼物附身而傷心了,所以從這裏考慮,我還是覺得值了。
俊偉一通弄之後,便問我的術法是不是已經可以了,能不能熟練運用了,要是能的話現在就去吸收那個河鱉了。
我一下子就蒙了,剛剛還是偷著樂,一轉眼就傻了,老叫花子給我的這個斷神通,從目前的這個形勢來看,不過是把別人施加在自身或者別人身體內的術法切斷,一次長久的保留在自己的體中,可是卻沒有說道可以吸收河鱉這個問題啊,好像非但不能吸食,反而是用來切斷了!
我想想看,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我還沒理解過來,也許換個角度,就會豁然開朗。這斷神通,是用來打斷或者阻斷一些術法的,肯定不是用來專門竊取人家體內的錮魂術的。這就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一個通靈師在施展通靈術之後,遇上一個比自己強大的對付不了的鬼物,便可以讓一旁通曉這個書法的人施展斷神通來將其強行打斷,以達到救人的效果。
世上術法千萬種,其中每一種術法裏麵的奧妙也各有千秋,根據每個人所不同的理解,就可以發揮不同的功效,所謂化簡為繁,然後再化繁為簡,這應該就是一個秘術應該有的理想境界。就好比是老劉家的線麵通,通過這個把自己體內的錮魂術,在不泄露術法的前提下,轉嫁到別人的身上,以使自己的同伴不收鬼物的迷惑。
所以我斷定,既然斷神通可以竊取俊偉的錮魂術,那麼舉一反三,是不是就是說可以竊取到河鱉的靈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