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貨,照我說,你就別聽你那個老鬼師傅的了,人家段家集這麼會照顧人,你就別辜負了人家!”段佳佳進了帳篷之後,在我耳邊輕聲的說道。
“你瞎說什麼呢,她是挺好的,可不是我的啊,以後都別說了啊!”長歎一聲,將老家花子對我的囑咐向俊偉再說了一遍。
“看吧,真被我說中了!”俊偉有些小激動,“我早就說過,他們薩滿一脈都是些老光棍,哎……”
我不想也不願意提起我與段佳佳之間的關係,因為我和她今生算是有緣無分了。
俊偉看了看一旁的帳篷,把守搭在我的肩膀上,本來想說些什麼的,可是又開不了口,過了半天他又給火苗正旺的火堆加了一些柴火,然後說道:“二貨要不要來兩杯!”
這天寒地凍的,有酒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可是我身上又沒帶酒,而且這地兒也買不到啊!
俊偉身子往後一傾,很是不相信我的話,還說:“你們倆師徒在屋子裏喝著小酒,把我們三晾在外麵,居然還騙我說你們沒喝酒,再說了,剛才出來的時候我明明就聽到老叫花子說他有些醉了,人家都承認了,你幹嘛還咬緊牙關啊!”
我去,這蠢驢,我也懶得跟他糾纏,此時一心係在河鱉這件事兒上,哪還有心思跟他扯這些啊,所以就硬把他的思緒拽回了河鱉這件事兒上。
俊偉撓了撓後腦勺,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河鱉這東西,對於通靈師來說,確切的說對於一個決明子通靈師來講,可謂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因為河鱉是大自然精神力的結晶,與修仙之人煉化出的元神有異曲同工之妙,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代替靈覺的東西,一旦被通靈師吸收之後,便可催生出另外的一種體外魂。”
雖然自古便有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一說,雖然每個派別的修煉方式不一樣,而且通靈師不可能像修仙一樣練出一個元神,但是河鱉具有天生的靈力元神,便被一些決明子通靈師發現後並利用,徹底吸收後替代靈覺,然後就能夠通過這種精神力去通靈。
靈覺是一個通靈師的根本所在,通靈術法千千萬,即使是決明子也能夠找到方法以彌補自身缺陷。可是在通靈界,即便是那些擁有極高天賦卻沒有通過正規的學習的媒靈都得不到那些所謂的正統的通靈師認可,更別說這種通過河鱉的靈力而投機取巧的決明子了。
媒靈好歹有自已一套屬於他自己的控製靈覺的法子,雖然是一些土的掉牙的方式,不能稱之為術法,但不管怎麼說人家還是通過自己的靈覺來通靈的,是依靠天賦不是依靠通靈術罷了。但是如果借用河鱉這種外力,你就已經違反了一個通靈師最基本的職業道德和素養。
利用河鱉靈力通靈,雖然不會被劃入通巫哪一類邪魔歪道之中,但還是不會被通靈界所認可的,即便是決明子也比這種在通靈界受到的尊敬多得多。
而老叫花子身為一代薩滿傳人,應該不會是讓自己的唯一徒弟,未來的薩滿傳人,用河鱉這種東西來彌補我身上的靈覺缺陷的吧。
雖然薩滿在通靈界一直隻是一個傳說,可能在別的通靈派嚴重算不得什麼正宗的通靈教派,但是別人怎麼說不要緊,但是自己不能自甘墮落啊。
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並非是一個決明子,因為決明子隻是靈覺很低很低而已,並非沒有,可我簡直就是一點兒也沒有,不過並非天生如此,而是北某個神秘的人,在我還是奶娃的時候就下了封印,以至於我的靈覺完全被封住了,所以一絲一毫都不能感受到。
如今就連老叫花子都不能解開我身上的封印法門,那能怎麼辦呢,他一個師傅總不能叫我所幹那些為人所不齒的事兒吧!
那就隻能讓我這個徒弟自己去選擇,這樣即便我再怎麼不濟,到時候也賴不到他老叫花子的頭上不是。
可是如今這黃龍川裏的河鱉已經被鎖魂塚給徹底的汙染了,即便我吸收了,那到時候我會不會變成一個通靈界的凶惡之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