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跪在地上,冰冷地麵,破敗的茅舍,陰暗的燈光,還有屋外嗚嗚的寒風聲,顯得此刻特別的安靜。老叫花子並沒有對我施以毒手,隻是粘我的麵前走來走去,好像在思索一個好的法子對付我。
什麼話也不說,也不動手打我,隻是讓我抬起頭來,仔細的看他的額頭。雖然屋內燈光有些昏暗,但是此時他已經把他的蓬亂的頭發撩到了耳邊上,額頭上一個大大的窟窿映入我的眼簾,而且周圍還有一些血痂,那一瞬間,我的腿直接癱軟到地上了,斷斷續續的問他額頭上的那個窟窿是不是子彈眼,他沒說話,隻是背過身去,然後讓我看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也有一個大窟窿,隻不過他的頭發太長太多,看的不是很清楚而已。
看著眼前的老叫花子,我腦子裏不禁閃現出一個念頭:“你該不會已經是活死人了吧?”
“嗬嗬,那種小把戲是肮髒的通巫小兒玩的,我堂堂一代薩滿出人,豈能與那種人為伍,用哪種陰邪之術!”老叫花子字字鏗鏘有力,隱隱間有一種傲嬌的自豪感。
“那是起屍還魂?”我又問道。
“豈是你想的那般簡單!”老叫花子搖了搖腦袋,我感覺他腦子裏的東西隨時都會被甩出來,“起屍還魂是不可能像我現在這樣,能夠輕鬆自如的操控自身肉體的,別的先不說,就說這兩條腿也不可能行走自如!”
這不是,那也不對,那你現在究竟算什麼東西啊?我想來想去也無非哪兩種,即便還有別的可能,那也不是我的認知範疇。
“那你究竟如何存活下來的?”看著他我雖然有些害怕,但是覺得有可能是薩滿一族的秘術也說不定,難不成真的有起死回生之術不成?
這些想法雖然有些超出常理,但是一切皆有可能,凡事能想到的,應該就有可能存在,所以想到這兒我不免有些小激動呢!
“這你都知道啊!”
“不會吧,還真的被我說中了啊!”我激動不已,感覺自己比發了大財還要興奮。
“有個屁啊,要真的有,我幹嘛還收徒弟啊,我都長生了,幹嘛找人繼承衣缽啊!”
“我……”剛剛還在天上飛,此刻又被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不是都我呢嘛。
“你說甚?”
“沒……沒什麼,我說我還是重新跪好得了!”說著我又老實的跪下了。
“以我的本事,警車停把幫飯桶,根本奈何不了我,我又怎麼可能會被他們槍斃呢!”老叫花子自豪的說道:“我隻不過是做個試驗,看看你們老劉家一夜暴斃,而那個活著的嬰兒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一聽到是有關於村子裏人一夜暴斃的事兒,我的腎上腺素又瞬間提高了,年摩納哥問道:“那你現在可有搞清楚啊?”
“現在隻是有一些頭緒,還不能妄下定論,因為我現在還有一些事兒沒想明白!”說著他又回到凳子上坐下,“我告訴你這些呢,不僅僅是因為老劉家幾十條人命的事兒,他們不過是這腥風血雨前的陪葬品而已,這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此話一出,我瞬間毛骨悚然,如果正如他所說的,這隻不過是前奏,老劉家的這幾十口人命,就如同一枚扔進平靜湖麵的一枚石子兒,其最終的目的是驚起更到的波浪。
此時我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事情演變到現在越來越複雜了,我都看不清前方了。就像是廟裏的老和尚給小和尚講的故事一樣,繞啊繞,感覺在原地不停的打轉。
我和俊偉追查村子的事兒也有好幾天了,如今也拿到了人皮卷宗,本以為事情算是終結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隻不過是一個開頭而已。
此時此刻我覺得羞愧萬分,與師傅所做的一切相比,我的所做作為真的是太幼稚了,我與師傅站在的高度更本不在一個層麵,我隻單純的想要救回村子的人,而師傅則是為了天下蒼生。
看來俊偉的擔憂完全是不必要的,因為薩滿一族的人做的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相反,他們卻是這個世界的甘道夫,與時間的邪惡力量相抗衡。如今看來我能夠拜入師傅門下,也算是三生有幸,我想老爹在天有靈,也會為我感到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