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的如俊偉說的那樣,老叫花子在兩點分別敲了三下,也許真的別有用意,所以我就退後一步,把手指放在嘴裏細細的想。
俊偉在前麵聽,而我就看著他頭部移動的每一個地方,然後在他聽過的地方坐上了標記。沒過多時,我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暗想這個老叫花子真的是什麼都想得到啊,便囑咐俊偉好好的仔細聽,千萬別錯過了任何一個敲擊地點。
俊偉是劉家的正宗的通靈師傳人,所以不但能夠讓自己的靈覺自如的控製,而且眼力和聽覺都特別的靈敏。因為通靈師長期與各種靈怪打交道,因而身體每一個器官的靈敏度逗比尋常之人高得多。
這種活非俊偉莫屬,換我肯定是不行的,因為我的靈敏度隻是一個平常人的那種,所以聲音從那邊傳過來我隻能聽到,倒是我卻不能準確的判斷出在那個位置。
我和俊偉相互合作,一個聽,一個做記號。其實老叫花子的這個辦法也不是什麼高明之舉,但是眼下我們所處的環境限製了我們的交流,所以在這種苛刻的條件下還能想到這個辦法確實不易。
他在牆的另一邊在同一個點上有規律的連擊三次,這樣俊偉就能準確無誤的找到那個點,然後我再將這些點一一記錄下來,每兩個點之間用一條直線連起來,就會得到見到的橫,折,豎,彎鉤簡單的線條。你可千萬別小看這些任意線,就這樣我們就可以組成一個漢字,多個漢字組在一起,我們就能隻要老叫花子想要傳達給我們的簡訊。
老叫花子好像知道俊偉的聽覺能力特別的強,因而雖然每個點都要敲擊三下,但是時間卻很短,而俊偉的頭一直貼在牆上,就如那邊是磁鐵,這邊是被磁鐵吸住的鐵質物,那邊動一下,然後這邊就跟著動一下,所以我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記錯了,或者沒記到某個點。到最後我已經不用記住每個點了,俊偉的頭就像是我手裏的比,隻不過不是我占主導位置,而是這隻“筆”牽引著我走,所以我就每隔兩個點就在地上畫一條線,等到一個字完成之後,我也就在地上寫好了一個字。
我倆雙雙默契配合,沒多時,俊偉的頭就聽了下了,然後蹲在地上望著我說沒了。此刻地上已經有一排自樂,上麵的這句話把我氣得差點兒吐血,要不是有這道牆壁,我真想過去爆打他一頓。
俊偉累得好像一條哈巴狗,見我誇張的表情,便站了起來,把臉上的汗水一擦,走了過了,低頭一看,兩隻眉毛都虧擰到一塊去了,頃刻間,我覺得俊偉特別的男人。
“這老叫花子真會瞎掰,老子累成狗了,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俊偉抬起腳就朝牆壁上踹了一腳。
此刻我意識到了俊偉憤懣,便立刻為自己開解道:“我以自己的項上人頭擔保,我絕對沒有寫錯一個字。”
這老叫花子,這個時候了還跟我們開這種玩笑,我也是醉了,居然還不知道事態嚴重,居然給了一句:“大爺我都已經睡下了,卻被你們吵醒了,該當何罪!”
這一天折騰下來,我和俊偉已經累得不行了,這時候應該已經天黑了,可是即便到了睡覺的點兒,你也不至於一上來就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啊,如今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都離不了誰。
我看俊偉的小身板今天已經累得夠嗆,真準備用同樣的方法,問問老叫花子他那裏是不是有人皮卷宗,咱們現在可沒有閑工夫浪費時間。
可是當我蹲下來還沒來得及敲下第一聲響的時候,反倒叫老叫花子搶了先,他率先一步在牆上敲了起來,可是我隻聽得到聲音,判斷不出準確位置啊,所以趕緊的又把俊偉拉了起來。
雖然剛才他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但是這次再回話,說不定就是要跟我們說重要的事兒了呢!俊偉一下子把屁股從地上抬了起來,馬上把耳朵貼到牆上,馬上開始工作,而我也退到一步之外,開始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