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重重的摔了手中的杯子,氣的發抖,“他薄言庭這是在借著我在洗牌?”
聞言,明珠哽咽的聲音更大。
“你起來,跟我去見他。”
明朗拉起明珠,出了家門。
頂層總裁辦,助理抬手敲了敲門。
“進。”裏麵傳來男人低沉的聲線,助理進門,快步走到辦公桌麵前,說道:“薄總,利泰老總說要見你。”
薄言庭聞言,放下手中拿著的鋼筆,起身,去見明朗。
來給明朗換茶的人走了兩趟後,會議室的門才被推開,薄言庭走了進來。
明朗的怒氣全寫在臉上,薄言庭拖開椅子坐下,雙腿交疊,等著明朗先開口。
“我可以不再針對新亞,可是你得給我女兒個交代。”
明朗怎麼也沒想到,內亂之後,新亞高層在外賣股份,而將股份買下來的是一個叫錢毅的人,這個錢毅,是薄言庭手下的。
薄言庭花了大價錢挖過來幾個國外公司的高管,高管入股。
他又拉了一筆投資,倒是利泰這次針對新亞損失了不少。
薄言庭涼薄的瞥了明珠一眼,明珠瑟縮了下身子,他便知道,當初說訂婚後她悔婚是假。
這事,明珠不跟明朗說,也在薄言庭的期待之內。
“利泰這次的損失我全擔。”
他的聲線沉穩,擲地有聲。
明朗愣了下,明珠一看父親的樣子,就知道他可能就想這麼算了。
可是她想要薄言庭,明珠拽住明朗的袖子,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搖頭。
明朗用力的握住明珠的手腕,對薄言庭說道:“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爸!”明珠尖叫出聲。
明朗咬牙嗬斥道:“你閉嘴。”
和利泰的事情結束了,周知意的情況出現了好轉,醫生給薄言庭打電話,說周知意有蘇醒的跡象。
將公司這邊交給齊立,薄言庭再次飛往m國。
到達醫院的那天晚上,周知意便醒了。
經過長達三個月的恢複之後,薄言庭帶著周知意回了a市。
將周知意安頓好,薄言庭去b城找了薑堰。
薑堰正推著王萍在院子裏曬太陽,周知意蘇醒的消息,薄言庭早早的就通知他了。
如今薄言庭一出現,薑堰無比的清楚,他來找他是做什麼的。
“明天你帶知意過來吧。”薑堰將母親推進了屋子後,轉身出來對薄言庭說道。
說實話,他並非能心平氣和的看著薄言庭,因為他對周知意曾經種種的不好。
可是周知意愛薄言庭。
“以後,對她好點。”這是薑堰唯一能給的祝福。
“我會的。”
薄言庭難得衝著薑堰笑了笑,“謝謝你對知意的照顧。”
第二日,周知意與薄言庭的車抵達b市,再進薑家,感覺物是人非。
王萍的胃部切除手術很成功,現在幾乎恢複好了,她坐在輪椅上,看著周知意心裏一陣的惋惜,她是真心的喜歡這姑娘。
目送著薑堰他們離開,王萍暗歎了口氣。
周知意和薑堰進了民政局,薄言庭坐在車裏等著,一支煙一支煙的抽。
車窗半降,他的目光落在民政局的門口。
不知為何,明明那麼長的時間都等了,就這麼片刻的功夫,他覺得心裏像是過了一個春秋。
直到薑堰和周知意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薄言庭打開車門下了車,猛地吸了幾口煙,將煙丟進垃圾桶裏,向著她那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