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大床上,周知意被薄言庭壓在身下,男人毫不留情的掠奪,大手握著她的肩胛骨,摁出了紅色的印記。
女人細碎的聲音傳來,許久後,隨著男人悶哼一聲,結束了動作,薄言庭翻身下床,抽出一支煙點燃。
“萬婷回來了。”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周知意的身子一僵。
周知意翻起身坐起來,將被子扯在胸前,心裏翻江倒海,她忍住心中的酸澀之意,問道:“你要如何罰她?”
她與薄言庭的婚姻,始於萬婷的始亂終棄, 萬婷本該是薄言庭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是她卻不甘寂寞和別的男人跑了。
她和薄言庭的婚姻,是商業的犧牲品,可是薄言庭不知道,她是真的愛他。
薄言庭眯眼,偏頭,向周知意看過來,煙霧朦朧了他的臉,他低沉的聲音卻透過煙霧傳來。
“三年前,她生了重病。”
周知意腦子嗡的一下,她勉強笑笑,“所以呢?”
“我要娶她。”
周知意隻覺得自己心口的肉像是被挖掉了一樣,疼的要命,她咬緊牙關,她做不到成全這兩個人。
當初萬婷劈腿的那個男人叫言澤,是周知意妹妹的丈夫,得知兩人的事後,周知意妹妹周蘭便受到了刺激,從四樓窗口一躍而下。
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房內,摔壞了腦袋,摔成了植物人,差點要了命,周蘭那段引以為豪的婚姻,因為萬婷的介入,失敗的徹底。
“我不離婚。”周知意的話音落下,薄言庭便將眼摁滅,高大的身形欺上來,捏住她的下巴,眼神生寒,“愛上我了?”
周知意仰頭,“是啊。”
薄言庭眼神嘲諷,大手拍了兩下她的臉蛋,“婊子也會動情?”
周知意臉色蒼白,薄言庭扯了扯唇,將她推開,“把藥吃了。”
結婚三年,事後避孕藥,一次不落。
……
薄言庭去出差前告訴了周知意,讓她準備好需要的東西,等他一回來,便去民政局辦手續,在等來薄言庭之前,周知意便先等來了萬婷。
深秋,她穿了件及膝的白裙,套了件針織薄外套。
“我懷孕了。”她手撫上還未見隆起的小腹,笑的坦蕩,“言庭的。”
周知意看著她那張笑的漂亮的臉,眼前卻是一片血紅色,全都是周蘭倒在血泊中的模樣。
“你確定?”周知意挑眉,目光落在她腹部。
“嗯,我回國三個月,他一直在陪我。”
周知意眼中閃過暗芒,她漫不經心的笑,“如果你真懷了孩子,我是必定要和言庭離婚的。”
周知意點了支煙,仰起頭,露出漂亮的脖頸來,“我和薄言庭沒有感情,可是……”
周知意話音一頓,“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萬一你是騙我的,我豈不是鬧出了笑話。”
“我可以跟你去醫院檢查。”
“好啊。”
周知意彈了下煙灰,捏著煙尾狠狠的吸了一口後,將餘下的部分扔進垃圾桶內。
萬婷揚起下巴看著周知意去提車的背影,她早就聽說了,這周知意與薄言庭不過是商業聯姻。
薄言庭不愛她,如今看來,這周知意也不愛薄言庭。
如果說這是萬婷上一刻想法的話,那麼下一刻,她無比的後悔自己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