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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景,大都、夏、僉書樞密院事燕帖木兒官邸、夜,燕帖木兒、撒敦、唐其勢、察吉兒、族黨阿剌帖木兒及腹心之士孛倫赤、剌剌等。
在昏暗的燈光下,燕帖木兒和他的繼母,公主察吉兒、族人阿剌鐵兒、孛倫赤、剌剌等人圍坐在一起,密謀政變。天很熱,燕帖木兒和幾個男人赤裸著上身。燕帖木兒胸口生著黑毛,身體很壯實,膀大腰圓。
燕帖木兒:(把頭貼近察吉兒,輕薄而詭秘地)尊貴的繼母,泰定帝已經駕崩了,明天臨晨,朝廷百官要研究怎麼給泰定帝發喪。你老人家有沒有什麼想法?
察吉兒:泰定帝死了關我們什麼事?又輪不上我們當皇帝,你操哪門子的心事?
燕帖木兒:我的娘哎,武皇對我有知遇之恩,他在漠北和林作藩王的時候我就跟著他,他把我從一個跟班兒的警衛員提拔為知宣徽院事。皇慶元年,又讓我做了左衛親軍都指揮使,我的榮華富貴都是他給的。可是現在,武皇的兩個兒子卻遭了難,亡命天涯,一個在漠北,一個在江陵,想一想既讓我難過,我們都是受過恩惠的,包括公主您不也是武皇命令您嫁給我的父親嗎?我們是不是該為他們做點什麼呢?。
察吉兒:(摸了摸燕帖木兒的大胖臉)好兒子,乖寶貝,你什麼意思?要不是武皇,我也不會嫁給你父親,這話不假,不過我也當不了寡婦,也就不會認識你這個乖兒子。不過,你是個有狼心的人,我喜歡,你想幹點什麼?這裏除了你的繼母我就是你的弟兄、兒子和族人,沒外人,有什麼話你明說,不要繞彎子,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完全支持!
撒敦:對,公主說得對,你想做什麼,就直接說,我們兄弟跟你走,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哪怕是刺殺皇帝!
唐其勢:叔叔,少說那沒用的,皇帝如今已死了,用不著你去刺殺,不過,一家人用不著見外,這到是真的。
燕帖木兒:我想把武皇的兩個兒子接回來,立他們其中一個做皇帝。
察吉兒:我也想立武皇的兒子為帝,可是說得容易做起來難,說泰定帝有太子阿速吉八,未必能輪上武皇的兩個兒子。
燕帖木兒:阿速吉八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做什麼皇帝?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從泰定帝離開大都到上都時,我就知道泰定帝病得不輕,這回必死無疑,所以就未雨綢繆嘛,早作打算,決定把武皇的兒子秘密接回京都來,一旦那泰定帝駕崩了,我們就行動,用武力來解決,立武皇的自我為帝。
阿剌帖木兒:大哥,我們聽你的,不過立皇帝這樣的大事,就我們幾個能行嗎?整個朝廷上百萬的軍隊,幾百個大臣,誰會聽我們的?
燕帖木兒: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怎麼說我也是個朝廷主管軍事的僉書樞密院事,能夠調動一寫軍隊,丞相倒剌沙陪皇帝一家人在上都,大都窮龍無首,到時我們發狠一些,那些文臣會害怕的。
察吉兒:那你打算怎麼幹?
燕帖木兒:我已經派出了兩路人馬,一路人馬是到漠北去接和世瓎,一路人馬去江陵接圖帖睦爾,計劃就是那個先回到京師,就立那個為皇帝,我秘密聯合了河南行省平章政事伯顏,讓他到江陵去接圖帖睦爾,現在他已經在路上,不日將到達大都。
察吉兒:既然你已經開始行動了,還說什麼?那就準備唄!
燕帖木兒:我要的就是你們這句話,我們明天就行動,明天天不亮的時候在興聖宮集合,每人腰裏藏一把刀子,衝進大殿就亮家夥,我兒唐其勢,你帶幾個士兵守住大殿的門,前來議事的大臣隻準進不準出,撒敦兄弟你和我亮家夥,哪個敢反抗,我們就宰了他!繼母大人,你是皇親,又是公主,有你助陣,能得到一部分宗王和大臣們的支持,我們隻管放狠,軟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我們是既狠,又不要命,他們一定會向我們投降。
切換鏡頭,回到現代。
報告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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