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魯罕:你別說了,我讓你不要告訴你就不要告訴,聽我的。
哈剌哈孫:遵命!
18
內景,大都,內宮,夜、懷寧王府、阿忽台、答己、愛育黎拔力八達。
左丞相阿忽台深夜帶十多個宿衛闖進了懷寧王母親的住宅。愛育黎拔力八達和母親答己出迎左丞相阿忽台。
愛育黎拔力八達:(很不高興的樣子)左丞相,不知深夜來本府有何事?
阿忽台:愛育黎拔力八達與答己王妃聽旨,奉天承運,大元成宗皇帝皇後詔令:答己王妃,生活失於檢點而近乎糜爛,私通宮內大臣,擾亂宮闈,為人不齒,穢聲京師,玷汙皇室。故限令你母子二人在二日內離開京城謫居懷州。
答己:(驚慌失措的樣子)左丞相,這是為什麼?我們犯了什麼罪,要貶責我們?
阿忽台:(傲慢的神情)皇後的詔令說得難道還不夠明白嗎?你這個女人,總是耐不住寂寞,見了男人就想勾引,勾引其他的男人也就罷了,竟然想入非非地用你那騷媚勁兒勾搭起了小叔子皇上,皇上甚至想納你為妃呢!你想想,你這樣做,皇後能高興嗎?哎,不會來事!算了,不多說了,我隻是宣讀皇後詔令!你母子服從詔令就是。
答己:(歇斯底裏地大叫)阿忽台,你這烏龜,我要見皇上。
阿忽台:你拉倒吧,皇上這回昏迷不醒,連自己也認不清楚了,還能認得你,想見皇後嗎?皇後恨不能把你母子殺了呢!
19
外景,冬,驛道上,三輛馬車,向懷州方向走去,車棚裏,一個胖乎乎的女人哭哭啼啼。她旁邊坐著愛育黎拔力八達。
愛育黎拔力八達:母親,不要哭了,哭也沒用,等一到懷州,我們就想辦法派人告訴大哥,我們的處境,另外,我讓道複先生去哈剌哈孫丞相那裏打聽過了,貶謫我們是因為皇上想立我大哥為儲君,所以才引起了卜魯罕皇後的嫉妒,她故意整我們。
答己:這個娼婦,我們孤兒寡母容易嗎,他死了兒子就拿我們出氣。
愛育黎拔力八達:他不是拿我們出氣,而是她想立安南王阿難答做皇儲,但皇上不同意。
答己:皇上整天病病歪歪的,這個娼婦是不是和安西王勾搭上了?
愛育黎拔力八達:母親,說這些幹什麼?你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這次皇後貶責你的借口就是說您私生活有失檢點。
答己: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我和鐵木迭兒---?我告訴你,我們那是愛情,你父王死得早,我拉扯大你們容易嗎?況且母親就那點愛好,生命曾可貴,愛情價更高,如為愛情死,什麼也不顧了。
愛育黎拔力八達:母親,不要說這些讓人臉紅的話了,道複先生的車子就在後麵,讓外人聽了笑話。
20
內景,哈拉和林,海山王府,海山,康裏脫脫、燕帖木兒、眾將領。
海山與眾將領正在喝酒,暴飲暴食,海山興高采烈,眉飛色舞。
海山:哈哈,皇上已經準備立我為儲君了,弟兄們,我總算熬出了頭,一旦我當上皇帝,包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酒喝個夠,女人玩個夠,哈哈,康裏脫脫,你明天一早,從府庫裏拿出一萬兩銀子來,每人犒賞大家一千兩,等我做了皇帝還有重賞。還有,康裏脫脫,明天你就動身回大都,替我打探消息。看看皇上什麼時候立我這儲君?
康裏脫脫:大王,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淡定一點好不好?
海山:嘻嘻,哥幾個不是高興嗎,喝酒!
21
內景,1307年,大都內宮,鐵穆耳奄奄一息,卜魯罕、阿忽台。哈剌哈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