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我是駙馬,誰敢打我?
公主:這位廉大人除了不敢打父皇恐怕沒有不敢打的人,阿合馬是父皇最寵幸的大臣,又是廉大人的上司,可是他抓住了阿合馬的不法行為,照樣毫不容情地把阿合馬拉到公堂上痛打八十大杖。
駙馬:太狂妄了,父皇難道就不製止這個廉大人嗎?
公主:你那裏知道,廉大人從小就在父皇的藩邸供職,他對父皇登上皇位起了決定性作用,於國有大功,且對父皇忠心耿耿,廉潔自守,秉公無私,操守高尚,這幾乎是個沒有瑕疵的完人,父皇對他十二分的敬重,譽他為廉孟子。如果廉大人彈劾你,恐怕我也會跟著受斥責。今後在京師做事還是收斂一點,免得被廉大人盯住了自討沒趣。
駙馬:哎喲,沒想到這個平章政事如此了得,看來今後回到京師得夾著尾巴做人。
4
內景,日、大都,皇宮,忽必烈書房。忽必烈、廉希憲。
兩個轎夫抬著轎子進入了皇宮,停在皇宮宮殿門口,廉希憲走下轎子,徑直走進忽必烈書房,侍衛見到廉希憲紛紛行拱手禮:廉大人!
忽必烈見廉希憲進來,急忙起迎。
廉希憲:聖上,臣明日就要到遼東赴任去了,特來辭行。
忽必烈:希憲,快坐。
廉希憲:謝陛下。(在忽必烈左首坐下)書
忽必烈:昔在先朝,卿深識事機,每以帝道啟朕。及鄂漢班師,屢陳天命,朕心不忘,丞相卿實宜為,顧退托耳。遼戶不下數萬,諸王、國婿分地所在,彼皆素知卿能,故命卿往鎮,體朕此意。
廉希憲:陛下,臣深知你的用意,遼東多親王,使者傳令旨,官吏們不敢不聽,因此,令出多門,政令混亂,苛捐多重,百姓無所適從,民心不穩。希憲至,一定革正之。絕不辜負聖上重托。
忽必烈:有你去遼東,朕就放心了,那些宗王,包括塔察兒都十分敬重卿,你去了那裏,宗王們自然會主動收收斂不法行為的。
5
內景,遼東行省府衙、廉希憲、衙吏、駙馬。
廉希憲在公堂上翻閱著訴訟狀,衙役站在兩旁。
廉希憲:(緊鎖眉頭,自言自語)駙馬就可以隨便捆綁人索要錢財嗎?無法無天。來人!
衙吏:(四個衙吏從旁邊走過來立在廉希憲麵前)在,廉大人!
廉希憲:這裏有一份訴狀,說是有個西域人自稱駙馬,營於城外,係富民,誣其祖父嚐貸息錢,索償甚急,對方狀告到了行省台,你們幾個把這個自稱的駙馬給我捕來,我要審理這個案子。(把案卷遞給一個衙吏。)
衙吏甲:(接過案卷遲疑)廉大人,這-----
廉希憲:這什麼?
衙吏甲:這個人不好惹,他與國王交情甚好,曆來的府衙都不敢惹這個人。
廉希憲:(拍案大怒)國王很了不起嗎?和國王交好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去把這個人給我傳喚來。
衙吏:是!(退下)
6
內景,日、遼東行省公署、廉希憲、衙吏、駙馬、國王頭輦哥。
有兩個騎馬的人怒衝衝乘馬入省堂,跳下馬來的兩人大大咧咧坐在廉希憲公堂旁邊的床榻上,與他相隨他的後麵緊跟著幾個衙吏,但無人敢阻攔這兩個人,廉希憲驚愕之餘勃然大怒。
廉希憲:(麵對走過來的衙吏)你們竟然讓兩個刁民騎馬擅闖公堂,不加阻攔,是何居心?成何體統?
眾衙吏:(跪在了廉希憲麵前,小的有罪,可小的們不敢阻攔他們,這裏麵有東道封國的國王。)
廉希憲:(疑惑地把目光轉向那兩個坐在坐塌上的人)哪個是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