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集:蒙哥與忽必烈(二十六)(2 / 2)

史天澤:遵命!(站起來走出了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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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合州城下,酷夏,蒙哥駐軍的營地,蒙古軍士兵赤裸著身體,有坐著的,有躺在鋪著毛氈上個個汗流浹背,還有抱著肚子呻吟不止的,整個軍營士氣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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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景,夏,日,在蒙哥的揭開四周圍氈的指揮大帳內,蒙哥、耶律鑄、汪德臣、侍衛等。

蒙哥在敞開四周圍氈的帳篷裏,裸著膀子,在地下走來走去,麵容憔悴,這時,汪德臣和耶律鑄悄沒聲地走了進來。

耶律鑄:陛下。

蒙哥:什麼事?

耶律鑄:二王爺派了一個信使,送來一封信,請您過目。

耶律鑄把一封裝在信封裏的信連同信封恭恭敬敬地遞到了蒙哥手上,蒙哥拆開信封開著看著臉色大變。

蒙哥:(臉色鐵青,怒氣衝衝把信抓在手裏揉成一團,咆哮著)這個混帳東西,一派胡言,竟然說什麼滅宋時機不成熟,建議朕班師回東還,等冬天在由他來替朕攻城。這分明是在嘲笑朕無能嘛!朕親領大軍圍困合州四個多月了,卻拿不下來這彈丸之地,勞而無功,他偏偏在這種時候建議朕班師,這是何居心?

耶律鑄:大汗息怒,二王爺勸你班師回朝一定是怕你親征過於勞累,他絕對沒有惡意。

蒙哥:混蛋,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惡意?他恨不得讓我死在合州,他好取而代之。

耶律鑄:大汗,二王爺是您的親弟弟,怎麼可能有那種居心,二王爺對大汗赤膽忠心,日月可鑒。大汗一定是焦慮過度---

蒙哥:哼哼----赤膽忠心,我倒忘記了,我那個好弟弟有恩於你,你們是一夥的,他曾經為你和鎮海求過情,朕隻饒你不死,還把你放在朕的身邊,對你信任有加,所以你才替他說好聽的---

耶律鑄:大汗,您這樣說,臣誠惶誠恐,難道臣不該感念二王爺對我的恩典嗎?難道我應該恩將仇報,離間您和您的兄弟嗎?臣不是小人,不會這樣做---

蒙哥:(眼裏流露出凶光)你是說我是小人嗎?你難道不怕朕殺了你?

耶律鑄:人總會死的,隻是遲早的問題,要殺要剮由您,但臣絕不會為了討好大汗而就說昧良心離間骨肉的的混賬話。

蒙哥:(把信摔在耶律鑄臉上,咆哮著)你給我滾!

汪德臣:耶律鑄,怎麼說話呢?大汗息怒。

耶律鑄:臣告退!

耶律鑄走出大帳自言自語:我看這二人腦門發烏,一臉陰晦氣,不死即傷,就在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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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景,夏、日。釣魚城附近,蒙哥的大帳內、蒙哥、汪德臣。

蒙哥:這個耶律鑄,氣死我了,我恨不得殺了他!

汪德臣:大汗不必這樣,恕臣下直言,我看耶律鑄先生說得並不差,二王爺勸您班師絕對不會有惡意,耶律鑄是個正直的可信賴的人,隻是性格倔強一些,不會阿諛奉迎。

蒙哥:你說的不差,這個朕也知道,他和他的父親一樣倔強,但有一片赤忱為國效力的心。朕也是心情不好,肝火旺盛,你說,圍攻這釣魚城四個多月了,毫無進展且損兵折將,士兵們不是死於城守的亂石和箭矢就是死於瘟疫,這種情況下班師,無異於大敗而歸,朕還有什麼顏麵回朝見我那弟弟?朕東征西戰克敵無數,斡羅斯、報達、乞瓦,多少大都城都拿下來了,還活捉斡羅斯首領八赤蠻,可在這個小小的釣魚城卻一再遇挫,一籌莫展。不瞞你說,田哥,朕現在進退兩難,急得夜不能寐。田哥,你有什麼良方能讓朕擺脫目前這尷尬處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