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集:元定宗貴由(二)(1 / 2)

內景,薩萊城,(俄羅斯伏爾加河下遊三角洲)金帳汗國拔都的宮殿。日,春。乃馬真特使、拔都、別兒哥。

乃馬真的特使與拔都、別兒哥三人同席而坐。

拔都:(麵帶微笑)尊敬的大蒙古攝政特使,千裏迢迢,一路辛苦,請喝茶。

乃馬真特使:還好,謝謝宗王賜茶。

拔都:乃馬真攝政,還有我的宗親宗王們身體都好吧?

特使:回王爺,宗王們的身體都好,可乃馬真皇後的身體很不大好,她特別希望在有生之年見到拔都王爺。

拔都:是嗎?啊,近二十年沒有見到克魯倫河了,每當我站在伏爾加河上,就不由地想到了撫育我長大的那條美麗的克魯倫河。那清澈底河水,像母親甘甜的乳汁,常常讓我懷念不已。也真想回去看一看我的故鄉啊。可是我的這腳病總也不好。哦,我們的爺爺成吉思汗建立的萬裏蒙古交通驛站還暢通吧?

乃馬真特使:哦,回王爺,先聖成吉思汗為我們大蒙古確立的偉大業績,恐怕現在隻有這個橫跨歐亞的驛站還在正常運行。

拔都:特使怎麼說這種話?什麼意思?

特使:拔都王爺,我雖然是六皇後攝政的特使,但恕我直言,乃馬真皇後攝政這五年,法令廢弛,令出多門,百弊叢生,公門濫政肆虐,惡吏橫行霸道,王爺、藩王們更是如同虎狼般魚肉百姓,“虐政所加,無從控告”,致使整個大蒙古荒野千裏,瘡痍滿目,餓殍四處,人丁銳減,民不聊生。如果再這樣下去,用不了我們大蒙古國快要崩潰了。還是希望拔都王爺看在先祖至聖成吉思汗的英名的份上,拯救一下我們的大蒙古帝國吧。

拔都:特使言重了,情況真有這麼可怕嗎?再說我拔都何德何能拯救大蒙古?

特使:拔都王爺,我說的一點都不假。豈不聞苛政猛如虎?而我們的大蒙古現在何止是苛政,簡直就虎狼當政。乃馬真攝政不理政,而是把大蒙古的執政大權交給兩個波斯惡人,一個奸商,一個女巫,這是兩個戰中被俘的俘虜,他能不對我們這些些征服者和勝利者心存仇恨嗎?可是,我們的攝政卻把一個大蒙古全體百姓的命運交給一個奸商和女巫,就連輔佐了先聖成吉思汗和窩闊台合罕三十年的耶律楚材先生都含恨而死,這蒙古百姓的命運就可想而知了。

拔都:這些情況我倒有所耳聞,那畢竟是我出生的故土,喝著斡難河水長大的我不可能不關心那裏發生的一切。聽著我家鄉的父老鄉親受苦受難我心裏並不好受。可是我遠在異鄉,能有什麼改變那裏的一且?再說我也不是蒙古合罕,我沒有權力對那裏的一切指手畫腳。

特使:不,王爺,您過謙了。您是低估了自己的能量。其實以您現在的能力和個人威望,完全可以對大蒙古發生重大影響,甚至左右大蒙古的政局走向。

拔都:特使,你別給我戴高帽子,我承受不起,祖父教導我,驕傲是一隻猛獸,必須把它關在鐵籠裏不叫它禍亂主人,這些年我是一直牢記祖父的教導,極力把驕傲這隻猛獸關在籠子裏,您可別指望用自己的三言兩語把我關押驕傲的鐵龍打開。

特使:拔都王爺,您誤會了。看來我隻有直說了。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主,可是,你很清楚,我們大蒙古已經有五年沒有合罕了。現在各路宗王,隻有您的威望最高,沒有您的參加,庫裏台大會就不能召開,大蒙古的汗王也就沒法即位。那個六皇後治國的能力,您應該比我清楚,她的能力僅限於生孩子討男人喜歡。所以現在她派我來祈求您看在窩闊台先汗的麵子上金塊同意由貴由繼承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