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追趕盜馬賊(一)(2 / 2)

博爾術和鐵木真走進蒙古包,腳上濺起淚水。那忽伯顏見兒子回來了,高興異常,跳了起來,抱住兒子親吻:“我的兒啊,你這七八天去哪裏去了?老爸以為你壞人給拐走了,正要打110報警呢。兒啊,兒,你走時也不向我招呼一下,怎不讓我焦心?你嚇死我了!”

博爾術慌忙跪在父親麵前:“父親大人,我錯了,那天,我遇見鐵木真大哥,聽說他把馬丟了,很同情他丟馬的不幸遭遇,想想他人地生疏,兩眼一抹黑,不識路徑,便與他作伴一起去追趕盜馬賊了。走時實在倉促,未能告訴父親,望你老原諒。”

納忽伯顏(轉悲為喜,走上前,摟住鐵木真,不住親吻:“緣分啊,老天爺爺啊,你長得多像你的父親也速該!想當年,我和你父親也速該是兄弟,也是革命戰友哩,在家裏,我們是酒友;吃喝嫖賭不分家,在殺敵的戰場上,我倆是並肩戰鬥的戰友。別人都說我們倆是蒙古人中最好的一對安答!”)

五十四

外景,日,蒙古包外,博爾術、鐵木真、那忽伯顏。

博爾術用皮桶、皮鬥裝好了食物和牛乳,放在馬背上,為鐵木真送行,兩人戀戀不舍地擁抱在一起……

納忽伯顏從懷裏掏出一大塊雪白的銀子,送到鐵木真手裏。

那忽伯顏:“賢侄,把這點銀子拿上,這銀子還是當年我隨你生父與塔塔兒人拚殺時,由他分予我的戰利品,你拿回去買些牛羊牲畜,多招徠一些部落百姓,要記住,沒有人是幹不了大事的!”

鐵木真又翻身跪於老人麵前:“謝謝老伯,等我鐵木真有了出息,一定報答老伯。侄兒告辭,請老人家保重身體,祝願您福壽綿長!”又轉身與博爾術灑淚而別,說道:“好兄弟,後會有期!”

報告團講台。

主講人:現在節目進入互動時間。

觀眾甲:主講人,我看過《蒙古秘史》和《元史》這些史料並沒有關於訶額倫和蒙力克感情的記錄,你是怎樣看待蒙力克和訶額倫的關係的?

主講人:在拉施特的《史集》和中國其他的史學著作之間做一個選擇,我寧願相信拉施特的話。

首先,拉施特上的史集成書於1300年至1310年之間,作者為波斯人。史集的成書年代距成吉思汗與他的母親訶額倫的去世不到80年,書中的許多資料為成吉思汗年代的一些朝臣通過口述提供,因而史料可信度較高且以訛傳訛或道聽途說的可能性不大。此外由於作者是波斯人,而非元朝的禦用文人。因而在寫作該書時既不會受到中國傳統文人為尊者諱的惡習的左右而投鼠忌器,百般忌諱,也不受中國三從四德三綱五常腐朽封建論理意識束縛,在記述史實時遮遮掩掩或者有意捏造。

其次,歌德說,道德是隱性的法律。我們知道,在蒙古帝國興起的年代,漠北草原部落剛從母係氏族公社脫胎出來不久,法律和道德體係還處於空白狀態(這一點從部落間的互相掠奪財物、女人以及某些部落仍保留著男方在婚前要入贅女方生活幾年的風俗上便可看出),因而在兩性關係上基本上保持原始自然的開放狀態,男女在性行為上並無道德觀念約束,也根本不存在道德概念和貞操觀。也因此無論男性還是女性,在性行為方麵表現的極為開放和隨便,男歡女愛就如好客的主人招待客人喝一杯酒水或者留客人吃飯一樣率性、隨便。這一點,我們從所謂的搶婚、路遇婚可見一斑。另外作為囚徒和逃犯的鐵木真與合答安的一夜情以及他的父兄們對此的放任和淡定態度也足以證實這一點。而某些作者硬要按自己及其愚蠢的想象和腐臭的道德觀念給那時的草原的男歡女愛生硬地打上封建時代才形成的貞操或者道德印記,那隻能顯示這些作者的淺薄無知與酸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