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也速該(三)(2 / 2)

在克魯倫河沿岸的雪地草原上,傳來響起一陣吱吱呀呀的木車輪聲,野山羊狂奔四散而去。

一輛搭著車棚上麵覆蓋著厚厚牛皮的木輪馬車沿著河畔的車轍慢慢地行走著,車輪捏壓過的雪地發出吱吱呀呀的呻吟。旁邊是一個男人騎馬手牽駕車之馬的韁繩,伴隨這輛木輪馬車前行。

從車棚裏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赤列都,我要尿尿。

赤列都:(下馬,他讓馬車停下來,挑起覆蓋著的車棚毛氈,從車廂裏抱下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來。)

14那男人親了親女人。訶額倫,親愛的,冷不冷?

訶額倫:不冷,就是尿憋得慌。

赤列都:那你去前麵尿吧,你要走遠一些。我在這裏看車。

訶額倫:為什麼要走遠?我不想走遠,我們已經結婚半年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不怕你看到。

赤列都:傻瓜,我喜歡看你的一切,百看不厭,也包括你尿尿,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們蒙古人的規矩,不能讓尿騷和汙垢汙染了克魯倫河。克魯倫河是我們的母親,我們必須敬畏她。

訶額倫:知道了。

15女人走了很遠,走到遠離河畔的雪地裏蹲了下來。雪地上冒著騰騰熱氣。

遠處由遠而近,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個漢子騎一匹棗紅色的馬疾駛而過,在女人尿尿的地方,他急速地勒了一下馬韁,回過頭貪婪地望了一眼女人慌忙站立起來。

也速該:(立在馬上談談地盯住訶額倫)喂,比鮮花美麗一百倍的女子啊,莫非你是來自弘吉剌部美人?

訶額倫:正是,尊貴的路人,你怎麼知道我父母親是弘吉拉部的?

也速該:弘吉剌部以盛產美女而聞名,草原上的人們以能娶到弘吉剌部落的女人為榮。除了弘吉剌部落,走遍草原也不會有你這樣的美人。我是草原乞顏部落的大首領也速該,蒙古汗俺巴孩是我的祖先,忽吐剌大汗是我的堂兄,今兒一見姑娘我就心生歡欣,我希望姑娘你嫁給我。

訶額倫:對不起,我已經有了夫君。前麵河灘上我的夫君正等待我,丈夫名叫也客赤列都,他的哥哥脫脫是蔑兒乞部落的英雄。我們結婚已經半年,我這次是要讓夫君陪我回娘家。

也速該:蔑兒乞人哪裏有什麼英雄,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想必你丈夫應該聽說過我蒙古乞顏部大首領也速該的為名,不如你作我也速該的哈屯(蒙語夫人之意),我可以饒過你那丈夫的性命,否則--

訶額倫:這位漢子請你自重。赤列都,赤列都----(大聲向丈夫的方向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