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握住了那柄沾這血沫的長劍,李權忍不住倒退了幾步,眼眸中仍有厲色,“你就不怕韓芸汐的性命嗎!”
他還再賭,再賭韓芸汐在對方心中的地位,然而猜測依舊出了偏差。
“就算如你所想的那般今日談妥,那麼你也要今日才能出發,那麼等你的死訊傳到西京,那也是在五日之後,恐怕你給你手下所說的時限也是這五日吧,我就在這五日內趕到西京,等著你的那些人怎麼樣。”
林餘漠然地解釋著,語氣平靜得有些可怕。
李權的眼神有些波動,手腕有些情不自禁地顫動了一下,很明顯,林餘的猜測沒有差錯。
“還有,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最討厭什麼威脅了,本來你們與龍非夜之間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但我現在想插手了,所以,如你所願,我準備刺殺天徽帝。”
林餘淡淡笑著,眼神中有著玩味,於此同時,手中的劍脫手而出,瞬間沒入了對方的心髒。
他很不喜歡這樣被威脅的場景,所以自然沒有任何的仁慈,此時已經試探出真正的時限,他也不想在留他性命了。
李權的眼睛驀然瞪大,不可置信於對方真的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也難以相信於對方所做的決定。
他原本的計劃是想以此要挾對方刺殺對手龍非夜,卻是怎麼沒想到此時卻是給自己侍奉的陛下招來了禍端。
他那有些暗淡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悔意,隻是這絲悔意隨著最後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
收起在對方衣服上重新擦得發亮的長劍,林餘走出了廟宇的大門。
的確如他所言的那般,他很是不喜歡被人威脅,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而在試探出那對押送這韓芸汐去往西京的時間之後,林餘便開始馬不停蹄的趕往西京。
西京也是一個人口大城,無論經濟實力,還是軍隊力量,都是與京城差不了多少。
也不怪當初天徽帝京城防衛失敗之後,就退到了與京城遙遙相對的西京。
一個是在空中禦劍而行,一個是在地麵上最快隻能使用馬車,速度根本沒有可比性,就算去處林餘休息的時間,那行駛的路程也是遙遙領先了。
第三天,林餘就趕到了西京,進入了這座百年雄城,然後找了間離城門最近的客棧。
他的選擇的是南邊的城門,因為這座城門是離京城最近的地方,那對天徽帝的手下定要會西京複命,這西京又是他們的大本營,所以那些天徽帝的手下不可能放著最近的城門路線不走,而選擇多出數裏地的其他城門。
林餘挑的房間位置是最高的,視線也是最好的,當然也不可能超過城牆,但視線足夠他盯著那供人出入的城門就足夠了。
在第四天的清晨,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在朦朧的朝陽下,走上了官道,臨近了西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