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走著,人卻漸漸多了起來,段辰天見此,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得知前麵似乎有人發生了爭執,而且好像越鬧越大。一時興起,段辰天也順著人群走向那裏。
“小子,敢喝老子的酒,真是活膩了。”一位破衣爛衫的老者正在破口大罵,毫無長者之風。
“不好意思啊,前輩,我這兄弟就這樣,見到酒就非得喝上一口不可,還請前輩見諒。”一位藍衣男子點頭哈腰的說道。而此事的元凶,正靠著藍衣男子呼呼大睡。
那老者見圍觀的眾人對自己不停的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很是窩火,明明是那兩個小子的不對,偏偏說自己為老不尊。於是便將怒火全撒向了那兩個小子:“就憑這幾句話可不能算了,你們要賠我的酒。”
那藍衣男子見老者讓他們賠償,心裏煞是高興,於是忙道:“好好好,多少錢,我賠就是了。”
“哼,我這酒可是熾寒瓊漿,豈是金銀所能換來的。”那老者不屑的說道。
藍衣男子不由麵露難色,暗道:“這熾寒瓊漿是什麼酒,怎麼如此珍貴。”那老者見此,催促道:“快點,你們是不是想賴賬啊。”
藍衣男子一陣尷尬,自己闖蕩江湖這麼久,竟然沒聽過熾寒瓊漿,當下決定就算打死自己也不能將自己沒聽過這酒的事說出去。正想張嘴回複老者,人群中卻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定眼一看,卻是許久不見的段辰天。
段辰天在人群中已經看了很久,其實剛到這裏他就發現那藍衣男子和身邊那酩酊大醉的男子正是前些日子已經分開的陌無情與蔣鳴,於是他便一臉玩味的在一旁看起了笑話。眼見陌無情已經束手無策,才站了出來。
“這位前輩,你看,不如我們找個酒樓,坐下交談如何?”段辰天指了指烈日炎炎的太陽,恭敬的對老者說道。
那老者一見段辰天,渾濁的雙眼中冒出一絲精光,又瞬間消失,隻聽他說道:“你又是何人?”
“小子段辰天,見過老前輩。”段辰天剛剛突然感覺到老者像變了個人似的,但是僅那一瞬間又消失了,便暗自認為這位老者一定不簡單,於是更加的恭敬了。
一旁的陌無情正扶著像一灘爛泥似的蔣鳴,見段辰天如此恭敬,不由疑惑,可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問他,隻好將疑惑暗藏於心,待日後再詢問。
“好,正好我也是又饑又渴,就聽你的吧。”那老者得意一笑,捋了捋胡須說道。
段辰天見陌無情還站在一旁發呆,笑罵道:“你又在惦記哪家的姑娘呢,還不快在前麵帶路。”陌無情這才反應過來,遣散了人群後,一邊扶著蔣鳴,一邊在前麵帶路,不時地還回身與段辰天悄悄的說著什麼。
那老者見狀,莫名的笑了下,卻也沒有理會,依然跟在段辰天身後,偶爾看著身上的空葫蘆嘟囔著:“好不容易弄來的好酒就這麼沒了,我自己都沒舍得喝。”說著還心疼到嘴角都跟著抽搐。
段辰天也在偷偷打量這位老者,看其那副模樣,如果剛才不是親眼所見,真難想象這位老者是一位隱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