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孫瑛那裏出來之後,我給在上海的柳飛飛打了手機,想問問她知不知道這件事,可奇怪的是,手機裏提示已經關機,無法接通。
到了晚上,我又打了一次,還是關機。
我很奇怪,柳飛飛的手機是全球通的,怎麼會到了上海就關機,白天晚上都不開。
第二天,我又打了一次,也還是關機。我就有些納悶,她怎麼一連兩天都關機?不會是到了上海把手機丟失了吧,要不就是和李總春宵苦短,不想讓人打擾?
到了第三天,柳飛飛的手機還是關機,這下我就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我把業務部經理章元彪,土地部經理謝藍,助理趙梅幾個人叫來,對他們說,“總監柳飛飛去了上海,說是考察在上海的投資項目,可去了幾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手機也打不通,一連三天都關機,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是不是出事了?”
他們幾個聽了都有點吃驚,章元彪想了一下說,“如果是手機丟了,她可以另外找手機和公司裏聯係,到處都有電話,很方便的,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我腦子裏閃過幾個念頭,被綁架,被奸殺,被囚禁,或者是出了車禍……我有點不安起來,在辦公室裏來回走動著。
謝藍說,“要不趕緊報案吧?”
我說,“不急,要是報了案,人又回來了,那就鬧笑話了,再等等吧,也許她去別的地方玩了。過兩天再沒消息,再報警不遲。”
謝藍他們去了之後,我坐下來思考這件事,想到孫瑛說李總要離職,他離職前讓我給上海公司打過去十一個億,柳飛飛是他的情人,柳飛飛去了上海就失蹤……我嚇了一跳,趕緊給孫瑛打手機,接通後我說,“你這兩天有總部關於李總的消息麼?”
孫瑛說,“李總出國了。”
“是考察還是旅遊?”
“好像是旅遊吧。”
和孫瑛通完話之後,我坐下來盤算著這件事,心裏有了一種感覺,柳飛飛可能和李總一起走了,卷走了那十一個億。
我緊張起來,拿起電話打到李總辦公室,接電話的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我說,“我找李總。”
對方說,“李總已經外逃了,現在正在調查這件事。”說完電話掛斷了。
我吃驚地呆了一下,趕緊又打通孫瑛的手機,對她說,“我剛剛打電話到李總辦公室,一個男的接的電話,說李總外逃了。”
孫瑛也有些吃驚,“這麼說,是李總看到情況不對,就先跑了?”
“他臨走前從我這裏弄去十一億三千五百萬,估計柳飛飛和他一起跑了。”我拿出手帕開始擦汗。
孫瑛說,“你趕緊向上麵彙報一下吧。”
我關了手機,找到總部溫總監辦公室的電話,接電話的是楊忠,我對他說,“我剛剛得到消息,說李總跑了,我公司的財務總監柳飛飛也去了上海不回來,手機打不通。”
楊忠說,“是的,我們已經查到了,李總是和柳飛飛一起,從上海虹橋機場離的境,去了加拿大。”
我說,“就在他們走的前幾天,李總讓我把一筆巨款打到了上海一家分公司的賬號上。”
“有多少?”
“十一億三千五百萬。”我幾乎是沮喪地說。
楊忠說,“這個情況我馬上向溫總彙報,你不要掛。”說完他離開了,電話沒有掛斷。我拿著電話等著,心裏有些緊張。過了片刻,有人走來拿起了電話說,“你把情況再詳細說一遍。”是溫總監的聲音。
我把情況又說了一遍,溫總監聽了說道,“可以認定,李魁新是攜款潛逃,和他一起逃走的,還有柳飛飛。”
“那筆錢他們也轉移出去了麼?”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
“他們帶走的,遠遠不止那十一億!”溫總監說完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