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瑛說是小丹,小丹還開車陪她去醫院做了一個產前檢查,醫生說沒有問題。
和孫瑛通完話之後,我又給小丹打電話,告訴她我到了。
小丹說,“你在外麵可別找女人啊。”
我就笑,“你為什麼這麼說?”
“誰不知道你們男人,喜歡說遠嫖近賭,你一個人跑北京去,花花世界,天上人間,抵抗得住誘惑才鬼了。”
我說,“你放心,我不會做那種事的,這幾天我要養精蓄銳,充實彈藥,回去之後朝你開火,打得你滿床亂滾。”
小丹一個勁地笑,她說,“你就壞吧你,反正我知道你臉皮厚的,也不知道害羞!”
接下來我們在電話裏一直說笑,一聊就是幾個小時,直到睡覺。
小丹主動提出替我接送孫瑛上下班,孫瑛身懷六甲,我心裏有點不放心,擔心小丹會使什麼花樣,怕萬一會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同時我也擔心,怕孫瑛不肯接受小丹的幫助,她們之間會發生矛盾。畢竟,她們都有理由把對方當成情敵。
如果小丹和孫瑛爭風吃醋,我倒覺得很正常,可她這樣替我接送孫瑛,讓人覺得反常,反常的事情多半會讓人產生懷疑,所以我提心吊膽。
我突然感覺到,小丹之所以主動提出幫我接送孫瑛,也是在表明一種態度,她是在告訴孫瑛,她和我的關係,在提醒孫瑛,她和我才是合法的夫妻關係,她在幫我幫助孫瑛。
這裏麵的事情有點微妙,甚至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第二天,我在客房裏休息,柳飛飛給我打來手機,她問我,“昨天給你打手機,一直占線,你和誰通話那麼久?”
我掩飾著說,“公司裏的事情,都是電話請示和彙報的,這你知道。”
柳飛飛不再問這個了,轉了話題說,“你在北京開什麼會啊?”
“現在還不清楚,我來了就被安排住在這裏等通知,現在還沒有人告訴我來幹什麼。”我說。
柳飛飛說,“我感覺不是好事,你要小心。”
“哦。”我吃驚之餘有些緊張,“你為什麼這麼說?”
柳飛飛說,“直覺。”
我說,“你嚇我一跳。”
柳飛飛就笑了,“你要記住我的話,隻要不開口,神仙難下手,遇事別心慌,先把水攪渾,打死不認賬。”
我吃驚得說不出話來,心裏有點緊張。沒事她不會這麼說,這麼說肯定有事。
柳飛飛說,“好了,你早點休息吧,等你回來。”
“好的,再見!”我說。
和柳飛飛通完話之後,我坐在房間裏想她說話的話,也開始感覺這次總部把我招來,多半不是什麼好事,不然怎麼會把我放在這酒店裏不聞不問?
很快我就接到通知,讓我到酒店門口去,有車接。
我把西裝領帶穿好,來到酒店下麵,看見一個中年男子在那裏,他問我,“你是林海明?”
“是的。”
“我是公司監事會的,我叫楊忠,我來接你。”他說。
我跟隨楊忠上了一輛奧迪車,司機把我們拉倒總部大樓外麵停住,楊忠領我朝大樓裏走去。
我心裏已經有了一種感覺,看來這次真的不是什麼好事,監事會是負責對公司的運營情況進行監督的機構,他們找我,肯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我腦子裏飛快地搜索著,回想一下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被監事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