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又是一陣懵:“什,什麼?”
李默柔聲道:“白梓,我愛你。你嫁給我,好不好?”
白梓傻了。李默卻笑了。他又開始吻她,最好吻得她認不清東南西北,然後乖乖地成為他的女人。
那壁廂,殘席隻剩了桑裏和李信兒。
李信兒喝高了,撲倒在桌上假寐。桑裏安安靜靜的在她身側坐了好一會,看了她好一會。仆從來收拾杯盞,他才起身,將李信兒抱起來,送她回房間。
途中,李信兒醉眼睜開來,認清桑裏,她立刻皺了皺眉,伸手摸著他的耳朵,失魂落魄地道:“桑裏,我為你準備了一支舞,準備了好久好久。”
桑裏垂眼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是啊,你隻是準備著。”
李信兒嘟著嘴,甚苦澀地道:“桑裏,你可知道,我是等了好多年,才等 到你這一個生辰,在你麵前獻舞的。”
桑裏訝然,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李信兒又喃喃:“桑裏,我喜歡你很多年了。我從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你,一直喜歡到現在。”
桑裏聽著,心頭一陣甜滋滋。他閑閑接話,道:“這個,我也略有耳聞。”
李信兒道:“桑裏,我不是什麼壞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對你一點惡意都沒有。”
李信兒是醉裏自語。桑裏是真心答話。他道:“我知道。我早已將你的身份信息調查清楚。你是左金吾衛大將軍李守禮的女兒,是不是?嗯,我也恍惚憶起了一出,在我十三四歲上,我可憐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也是頭一次將買來的桂花糕送給了除千語以外的人。唉,你怕是在那時就對我種下了這顆情種了吧。”
李信兒聽不見,自顧自地訴情,道:“桑裏,我喜歡你。我常常幻想著能與你成親,為你生孩子,與你白頭偕老。”
什麼話,這麼刺激人。桑裏愣了一息,覺得她這話怎麼那麼地戳他心窩。
“你這是醉話呢?還是心裏話?”
他這一問,李信兒倒又聽見了,十分真誠地道:“報告少主,這是信兒心砍上的話,絕對走心。”
桑裏忍不住微微笑了笑,繼續抱著她走。
李信兒忽而很自嘲地笑了笑:“嗬嗬,怎麼可能與桑裏少主成親,生孩子,白頭到老嘛。這些不過都是我這個不自量力的李信兒的癡心妄想罷了。我曉得的。”
桑裏瞥了她一眼,呐呐道:“不見得。”
“可是桑裏,我不過就想在你生辰宴上為你跳一支舞,這小小的要求,你也不願意給我。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傷心?”說著,眼角就溢出了眼淚。繃了很久很久的眼淚,終於在醉夢中流出來了。
桑裏很是意外,道:“我怎麼沒讓你跳啦?我不是同意你獻舞了嗎?我還眼巴巴地等了你半天,你卻絲毫都不動。如今你卻說我不給你獻舞這個機會,這又是做何解呢?”
李信兒傷心地道:“你和白梓姑娘跳得很歡快,很濃情。你可知,我看見了,心頭有多痛。”
桑裏恍然明白了。她這是在吃醋啊。吃得這般可憐兮兮,真叫人心疼。
到得她的房間,桑裏將她放倒在床上,坐在床沿邊邊,抬手替她揩眼淚。
“想不到這丫頭,愛慕我愛慕得這樣緊。”桑裏撫著她的小臉,歎息著。
他也是喝了許多酒的。被一個美人表白,還是一個自己不討厭,甚至還覺得非常可愛的美人,這樣情深意切的表白。酒意濃濃,燒得他難免不動情。
他正緩緩地俯下身子,將臉湊過去,預備蜻蜓點水式的親吻她的小嘴唇一下,誰料,她卻在此時張開了眼,迷蒙地望著他。倒唬了他一跳,忙仰身退開。他這麼沒出息的舉動,卻叫李信兒一把撈住他的脖頸,他就勢往下一壓。嗯,貼得有些近。
李信兒醉眼朦朧,酥聲道:“桑裏,我渴了。”
“哦,渴了,我倒水……”
“水”字還沒說出口,那李信兒迷魂般一笑,欠身就來吮他的口水。他在被她吮得五迷三道的情況下,腦子裏猛然閃現了一條食古不化的定律。
等等,不是應該他吻她的嗎?怎麼反倒被她搶占了先機。豈有此理,他是個男人呐,此時不反擊,更待何時?李信兒,李信兒呀,這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桑裏了。
嗯,到了此時,他這個生辰才算過的,將將有那麼點高質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