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昏漸落的時候,納安市中心區顯得十分冷清。櫻花枝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曳。
初夏,開始靜謐了。
布溪一手拎著環保袋,一手拿著一根冰棒含在嘴裏走進中心區。正往市場的路上。突然,一陣碰撞引發刺耳的喇叭聲。
狠狠地把布溪嚇了一跳。她被這麼一驚,雙齒一用力,把脆弱的冰棒咬斷了一小塊在嘴裏,瞬間凍酸了鼻子。並注意到了引發事故的受害者,滿身是血一動不動地躺在離布溪不遠的前方。
於是,她連忙扔下咬斷的另一半冰棒跑向前
司機早已跑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剩下這個沾滿血沒有一點血色的灰發男子。
布溪立馬慌了。自己安慰自己:“別,別,別慌。先看看他死了沒。”
她想著,慢慢靠近灰發男子,顫抖地把手伸出來探探他的鼻息。
就在那一瞬,躺在地上的灰發男子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力度大得讓布溪不得不皺起她的眉毛,讓她在痛之餘措手不及地尖叫一聲坐在地上。
灰發男子見狀,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微微用餘光看了看周圍鬆開手再次倒地。
“你,你是人還,還是鬼啊?”由於害怕,她變成了結巴。
灰發男子沒有回答。布溪的害怕變成了擔心,雙眼也因害怕而變得通紅,看著他身上的血不停地流,問:“先生,你,你流了很多血!我,我打電話報警,你等一下。”說完,她馬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正要撥電話時,卻“啪”一聲被他拍去,變成兩塊。
“!”那可是她三個月的工資!!!
顧不了這麼多,她跪在灰發男子麵前著急地問:“那你怎麼辦?你流了很多血耶。”
躺在地上的男子隻是微微哼了一聲,手死死地捂住傷口,輕輕地閉上眼睛。
布溪瞪大眼睛,附上前去。看了看他蒼白的臉,才發覺他的五官極其精致,不覺驚呆了。
不久,灰發男子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了她正在呆望自己,眉頭一鎖:又是一個花癡。
“帶我去你家。”灰發帥哥簡單地說著。
“什麼?去我家?”前者微微一愣:“可是,可是你身上這麼多傷不要緊嗎?”
灰發帥哥抿了抿蒼白的嘴唇,雙眸深邃又燦若繁星:“你走吧。”
話畢,他又閉上他好看的眸子、
布溪微微一愣,推了推他:“喂喂喂,你不要死啊、你堅持住啊。”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應,呼吸時也沒有起伏。
頓時,周圍空氣溫度都低了好幾度。布溪顫抖地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卻沒想到下一秒,灰發帥哥抓住了她的手,輕輕用力,翻身壓在了她身上。額頭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她光滑的額頭上。
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龐,她潛意識地隻能沙啞著聲音道:“你,你要幹嘛?”
對上他深邃的眸,隻聽見他低沉地聲音響著:
“不帶我去你家,我就吻你。”
布溪不施粉黛的臉上明顯掛上一絲緋紅,聽罷,腦袋轉不過來就隻想坐起。
於是。卻在無意間,被他過分靠近的嘴唇擦過臉頰。
頓時,兩人都停頓了幾秒。
像觸電似的幾秒,布溪的臉頰仿佛還留有他冰冷的唇溫。
“我我我,我可以帶你去我家。可是,你得保證,保證如果你在我家,流血過多死了的話,警,警察不會把我給抓走!!”由於緊張以及害羞,布溪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死不了。”灰發帥哥冷哼道:“快點。”
“哎?”看著他向自己伸出了手,布溪眨了眨眼睛:“幹嘛?”
灰發帥哥的臉迅速結冰。
“扶——我——走。”
布溪再楞了幾秒,望向那向自己伸來修長的手,想:可以嗎?我可以碰他的手嗎?
一路上。布溪都屏住呼吸。臉側都不敢側地扶著灰發帥哥回家。還好今天沒怎麼碰到熟人,要不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哎,先生?我看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你確定不要去醫院看一下嗎?”
又給無視掉了、
推開門。布溪把他放在地毯上,心想:他的血真多,流也流不完。
“這就是你家?”灰發帥哥終於開口打破這該死的沉寂了。半死半活地躺在地毯上問。
“恩,對啊。”布溪微微一笑:“很舊對吧,嗬嗬。”
灰發帥哥沒有說話,隻是掃過小房子一眼。目光落在了神台上的三張沒有靈牌的黑白照。又很快地把目光轉移過來。
“你有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