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霍興才帶著一群人趕到。
這時,林一峰才知道霍興並不是由於集團事務耽擱,而是遭到幾次連環的暗殺,有驚無險。
看來驅魔會並不敢冒然全麵開戰,隻敢采取這種慣用的暗殺方式來斬首,達到報複的目的。
進入招待所後,霍興第一時間去看了霍瑾,安排隨行的醫生臨時護理,然後還聽取了駐守在小鎮上的九黎族人的工作彙報,處理了一些族內事物。
一切完結,才找林一峰說話。
“林兄弟,也許你的堅持正確,但是我們九黎時刻都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敵人何其狡猾,我們稍有不慎便會被消滅,前車之鑒,血的教訓不勝枚舉——你肩負著複興九黎的重擔,千萬不能因為婦人之仁遺恨終身。”霍興語重心長的說道,依然表露出對那晚林一峰的爭辯不滿。
“霍爺,我隻是覺得既然爭鬥解決不了問題,何不找另一種方式?區別對待,驅魔會和浮遊相柳有著本質的區別,如果我們能就此跟驅魔會聯手除掉浮遊和相柳,解除人界裏的一大憂患,不也是替九黎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林一峰堅持己見,試圖再次說服霍興。
“這件事再議——他們剛剛針對我展開了幾次暗殺,談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霍興把手一擺,加重語氣:“林兄弟,一味的忍讓隻會讓對手覺得膽怯,九黎的事務就要依照九黎的規矩,我將召開九黎議事,林兄弟可以將自己的觀點在議事會上提出,至於結果如何,全憑議事會表決。”
“如果霍爺肯召開議事會,並允許我發表意見的話將感激不盡。”林一峰知道此時無法說服霍興,倒不如到議事會上講明自己的觀點,征詢眾人的意見。
“我們九黎事務一向采取公平公正和開放的原則,你是九黎的一份子,自然有權利發表意見。”霍興說道,沉吟片刻,又說:“怎麼沒有見那位蘇蘇小姐?”
“她知道霍爺對她有很大誤會,害怕見到霍爺。”林一峰說道。
“害怕?”霍興忽然朗聲笑道:“恐怕是心裏有鬼。”
“霍爺,我可以保證她沒有惡意——而且她有可能讓霍小姐恢複正常,請霍爺允許。”林一峰說道。
“我倒要看看這個蘇蘇有多大本事。”霍興說道。
……
……
到了半夜,霍興親自將霍瑾扶起,說道:“那就請蘇蘇小姐試一試。”
蘇蘇稍稍顯得有些緊張,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林一峰和剛剛睡醒的老三,緩緩走到床前,說道:“霍爺,我沒有把握,隻能試一試。”
“你勉力而為,我不會怪你。”霍興的態度緩和了許多。
“那好,我就勉力而為。”蘇蘇說著,抵近霍瑾呆滯的目光。
僅僅過了數秒鍾,卻見霍興臉色突變,呼的一掌劈到蘇蘇的肩頭,隻聽“啊”的一聲,正專心觀察霍瑾元神的蘇蘇慘叫著跌倒在地上。
“霍爺,怎麼了?”林一峰大驚,一個箭步上前護住蘇蘇,擋住霍興拍出的第二掌。
“你這個妖孽,瞞得過別人,可萬萬瞞不過我。”霍興喝道。
“霍爺,究竟是什麼事讓您如此生氣?”林一峰看著蘇蘇,嘴角滲出殷紅的血水,滿臉的痛楚。
“您誤會我了。”蘇蘇說道。
“誤會?你可以騙林兄弟,卻騙不了我。”霍興說道:“講什麼白天元神不夠活躍之類的鬼話,是你自己的元神白天不敢出來吧?”
“我不明白您說什麼?”蘇蘇忍著疼痛辯解,又望著林一峰說道:“早知道他是絕對不會相信我的,無論我做什麼。”
“我會幫你要個解釋。”林一峰說道,回頭望著霍興:“霍爺,您一向處變不驚,今日怎麼會為了她大驚失色,我實在是不解。”
“林兄弟,方才情況危急,我不得不出手。”霍興說道:“好毒辣的奸計,她想趁機將自己的元神寄生到阿瑾身上,幸好我發現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如果我們沒有及時看破,她將改變身份,不再是什麼蘇蘇,而是阿瑾,並長期潛伏在我們身邊。”
“霍爺,我還是不明白,如果她將自己的元神寄生到霍小姐身上,那麼她自己豈不是沒有了元神?”林一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