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走吧。”我雙手插兜,輕輕的一點頭,目送孟女士轉身離開。
等到女人離開之後,我在病房靜靜的看著沉睡的老人,如果說我不想留下那顯然不可能,隻是他知道家裏還有個孔雀,因為子彈的事情,估計這丫頭嚇得不輕。
不知不覺都過去了一天,現在已經是半夜時分。
看到老人的麵孔,約摸也有七老八十了,然而,卻竟然不顧生命危險,去救自己,單單這份恩情,我知道自己是真的報答不了。
就這樣,在原地呆了將近半個小時,我下樓又交了些費用,給老人換成特護病房,轉身離開。
老人年齡大了,身子弱,縱然已經被搶救過來,但是一時半會還是醒不了的。
我擔心家裏的孔雀,他不可能這個時候讓孔雀一個人在家裏麵。想到這裏,我告別了老人,轉身走出了醫院。
此時,已經是半夜淩晨時分,我在路邊攔了輛車,轉身上車,直奔別墅而去。整個玉京市已經陷入了寂寥的氣氛,原本喧囂的街道,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車子來到別墅,我走進去一看,整個別墅閣樓幾乎都滅了燈,明天譚小陌和林詩瑄還要上學,估計都睡了。
唯獨孔雀的房間依舊亮著燈,這都半夜兩點了,估摸著她是真的被嚇著了,不敢睡覺。猶豫了下,我轉身上樓,來到孔雀的房間門前,輕聲扣了扣。
“誰?”
裏麵突然傳來一聲緊張的聲音,通過辨析,我當然知道這是孔雀的聲音,隻是語氣中充滿了害怕和緊張。
我不免有些哭笑,撇嘴道:“是我,孔雀,開門吧。”
“哢嚓!”
話音剛說完,孔雀突然打開了房門,紅著眼看到我,二話不說,突然一把抱著了他,嗚嗚大哭:“你個臭壞蛋怎麼才回來,你怎麼才回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我生怕孔雀的哭聲驚醒了旁邊兩個房間的譚小陌和林詩瑄,連忙輕抱著她走進臥室,輕聲安慰道:“行了行了,別哭了,我這不是來了嗎?我錯了還不行嗎?好了,別哭了。”
孔雀此時哪裏還有半點平時在公司那種女強人的風格,儼然一個鄰家小妹,看的人一陣心疼。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紙巾,輕輕擦拭著孔雀的眼角。
孔雀恢複理性之後,繼而從我懷裏爬起來,嘟著嘴角說:“你……你放開我,誰讓你抱著我的。”
“呃?”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孔雀,這女人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學的是川劇變臉吧?
孔雀卻不覺得自己哪裏有什麼不對,狠狠一瞪眼:“誰讓你來我房間的,出去,出去。”
“啊?我說姑奶奶,你還有沒有理,是你害怕,我才進來的,我這剛進來,你就趕我走,你們女人也太不靠譜了吧?”我一個頭兩個大,以前聽聞一個歇後語說,六月天,女人臉,說變就變。
曾經還沒有這種感覺,現在算是明白了,果真是這樣啊。
孔雀一手捂著眼角,一動不動,通紅的眼眶也有些淚水。
我從床上站起身,他知道如果在繼續坐下去,孔雀肯定不會願意的。
索性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如果關係鬧僵,針對子彈的事情很難溫情原因。
想到這裏,我幹脆問道:“行了,不鬧了。孔雀,說說子彈的事情吧?”
聽到子彈兩個字,孔雀也收住了打鬧的心思,目光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一般。
我瞧她一臉蹊蹺的表情,連忙問道:“怎麼了?”
孔雀淡淡的搖搖頭:“沒什麼,我總感覺這個用子彈威脅我的人應該是害你坐牢的人。”
我咬了下嘴角,在腦海中略微沉思了下。絕對不相信是會是黃奇峰的人。原因很簡單,如果那夥人真的出來,胖子會在第一時間給自己彙報。
在一個就是更重要的原因,他們的意圖是在天下集團,如果機會不到,肯定不會對孔雀動手,如果動手就必須成功。
現在給孔雀這顆子彈,對於殺手而言,這是極其愚蠢的。
大風大浪中爬過來的我最清楚殺手的基本原則了,在做事情之前堅決不準告訴別人自己的行動,因為那樣會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