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朝議殿,被挖出的內幕(3 / 3)

“郡主,您怎麼能這麼對老奴,老奴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您難道真的要棄老奴不顧了嗎?”安嬤嬤頓時低著頭,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郡主,您救救老奴,救救老奴啊。”

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晴天調教出來的人不可能這般輕易反叛,難道又是一個晚照麼?

“朝堂之上,肅靜!”常樂瞧著眉宇微微顰蹙的皇帝,頓時語氣不善地厲喝一聲。

安嬤嬤頓時身子顫了顫,趕緊噤聲,隻是那眼神卻是可憐兮兮地望著洛傾雪,眼中帶著期待的模樣;隻是洛傾雪卻沒有忽略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黯然和歉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洛傾雪深吸口氣眉宇微微顰蹙著,心裏卻很是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不過短短幾天,這位安嬤嬤就倒戈相向,這……長歸現在是指望不上了,她抿著唇。

“郡主,這一麵之詞,咱們可以不信;可這枯井之下發現的血跡,經過比對卻是這位錦笙姑娘的;本官記得鳳太子也曾說過,因為錦笙姑娘受傷,所以才在鳳太子的房間診治的,是吧?”刑部尚書開口,語氣不鹹不淡,不急不緩,那沉穩有度的模樣,步步緊逼。

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錦笙卻是早已經麵色蒼白,“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取了這位姑娘的血來進行滴血比對,本官是否有說謊。”

“……”洛傾雪吞了口唾沫,淡淡地笑著,“就算是錦笙的血跡那又如何?”

“砰!”皇帝頓時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龍椅的扶手上,張口厲喝一聲,“放肆!你可知道,你犯的,可是欺君的大罪!”

洛傾雪淡笑著,轉頭看向皇帝,“欺君?皇上可曾有問過錦笙為何而受傷?”

“你不是說撞上了假山?”皇帝沉聲。

“這丫頭向來大大咧咧的,至於是跌進枯井還是撞上假山,她說是什麼,平安自然信什麼。”洛傾雪淡淡的笑著,“如果隻是這般便犯了欺君的大罪,那尚書大人您,是不是也犯了欺君之罪呢?平安可還記得剛才那四位姑娘,皆言那日平安的紫金步搖佩戴在左邊,這般整齊劃一的口供,瞧著可不像是偶然呢。”

刑部尚書頓時麵色蒼白著,皇帝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你給我閉嘴!你,你,別以為朕寵著你,你就能無法無天了,你……你,竟然連朕都敢騙。”

“嗬嗬。”洛傾雪垂首淡淡地笑著,“如果隻是因為這個,就治平安的罪,平安不服呢。”

“好,那朕就問問你,那托盤之上衣衫的碎片到底是不是你的?你自己去看!”皇帝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

瞧著那托盤之上的衣衫碎片,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連錦笙都不由得瞳孔微微縮了縮,竟然是軟煙羅;這整個雲都除了鳳臨每年與流雲交換的貢品,就唯有洛傾雪那裏有軟煙羅,她眉宇微微顰蹙著。

“軟煙羅除了皇宮,整個雲都誰不知道這錦繡坊的軟煙羅,僅供你一人。”皇帝深吸口氣,語氣不善,“這塊軟煙羅的碎布可是從青茗苑出事的房間椅子上發現的,你還敢說你沒有去過青茗苑?”

洛傾雪瞧著那塊衣衫的碎布,瞧著的確是與錦繡坊給她所繡製的那些衣衫的碎布很像,甚至連花紋都很是相同。

她眉宇微微顰蹙著,不應該啊,那日她已經非常小心了,更何況回去的時候也沒有聽說衣衫被劃破的事情啊。

倒是始終跪在旁邊的錦笙看到那些東西時,整個人身子微微顫抖著,到底不如洛傾雪見慣了大場麵,此刻她早已經是嗓子幹啞努力地吞了口唾沫;她深吸口氣打定主意,如果事情當真無法挽回,她就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抗在自己身上,這樣便是死了,她也不會無顏麵見夫人,便是死了,也值了。

洛傾雪卻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更不知道前兩日在收拾衣衫時,錦笙才發現她沒怎麼穿過的一件軟煙羅衣衫的裙擺竟然破了個洞,瞧著與這塊碎布倒極是吻合。

隻是,隻是……

此刻的錦笙亦是心亂如麻,怎麼會,這件衣衫小姐是極少穿戴的,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碎了一個洞,而且那碎布竟然會被落在青茗苑宋芊芊的房間裏的,不,不應該這樣的。

“沒去過。”洛傾雪昂首,轉頭與皇帝四目相對,那眼底仍舊清澈坦蕩。

“大膽,你,你還敢狡辯。”皇帝更是氣得,最初他本沒有想過將罪名全都扣到洛傾雪的頭上,可是他竟然在他身邊發現了疑是那股力量的人存在,這怎麼可以。他身為皇帝都不敢染指的那股力量,他不甘心,不甘心那個人竟然會將那股力量交到這個乳臭味幹的臭丫頭手裏,憑什麼,憑什麼?他才是流雲國的皇,那至高無上的存在,那股神秘強大卻不受他掌控的力量早已經讓他忌憚不已,如今既然被他發現,便再沒有放過的道理。

洛傾雪淡淡地笑著,“沒去過便是沒去過,平安不知皇上您的狡辯從何而來。”

“平安郡主你說說,你既是沒去過,那你的衣衫碎布為什麼會落在青茗苑中?”刑部尚書沉著臉。

“本郡主也很好奇。”洛傾雪深吸口氣淡淡地轉身,“錦笙回去記得提醒本郡主,看來咱們素瑤居是的好好肅清肅清了;本郡主的衣衫雖多,可卻並不是拿去給人隨便糟蹋的。”

刑部尚書眉宇微微顰蹙著,“平安郡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洛傾雪深吸口氣,語氣淡淡的,轉頭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既然皇上執意要說,那平安想問問九公主,平安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便是連見麵也沒有兩次,平安為什麼要害你?”

九公主咬著牙,縮在袖中的手緊握成全。

“還有宋芊芊,當日你遣丫鬟前來想請,說要本郡主看在與你往日姐妹的情分上與你一敘,本郡主也想問問,便是早在三年前,我們早已經恩斷義絕,又何來姐妹情誼一說?”洛傾雪語氣不鹹不淡;瞧著兩人身子僵硬的模樣,她淡淡地開口道,“既然皇上執意要平安說出真相,好。”

皇帝頓時心沉了沉,看著洛傾雪。

“平安與如歸樓的掌櫃頗有些矯情,某日宋芊芊宋姑娘與九公主相約如歸樓的時候,很是不巧,某些東西被小二聽見之後,掌櫃通知了我;所以便是在宋芊芊宋姑娘遣丫鬟來的第一時間,平安便知道她們想做什麼。”洛傾雪神色平靜,轉頭視線掃過文武百官,最後落到宋家、還有那刑部尚書的臉上,“青茗苑中的兩名乞丐,九公主,你怕是比誰都清楚他們怎麼來的吧?”

九公主的身子顫了顫,“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嗬嗬,九公主果然是貴人多忘事,你們當初在如歸樓相約要讓那兩名乞丐汙了平安名節的事情,這件事情知曉的,可不僅僅隻有平安一人。”洛傾雪深吸口氣,語氣仍舊淡淡的,“那兩名乞丐在城南一代也算是極為有名的,雖然為人頗有些不太拿得出手,但卻極是講義氣,如果皇上不信,大可派人去查上一查;兩人在宋家宴會的前一晚與他們那些所謂的兄弟說了些什麼。”

皇帝頓時身子僵硬,咬著牙。

洛傾雪嘴角斜勾,“既然早就明白青茗苑中有陷阱在等著平安,平安難道還會犯傻的送上門去?再等人來捉奸,自毀名節嗎?”

“你說謊!”宋芊芊也顧不得其他,吼了出來。

“哦?那宋姑娘,平安也很好奇,兩名乞丐是怎麼進入你的閨房的呢。”洛傾雪死死地咬著閨房兩個字。

“我,我……”宋芊芊吞了口唾沫也有些後悔。

“平安郡主,別忘了,這衣衫的碎布可是鐵證。”刑部尚書的麵色也沉了下來。“還有這位從枯井裏發現的女屍,想必平安郡主也是不陌生的吧?”

話音剛落,刑部尚書朝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嘩!”隨著一聲輕響,白布被掀開,洛傾雪垂下眼瞼,卻在看到那女屍的麵容時,不由得輕呼出聲,“暖夏!”

刑部尚書微微頷首,“看來平安郡主與這丫頭果然是認識的呢!”

“這又有什麼奇怪的。”洛傾雪淡淡地笑著,“如果非要說熟悉,宋芊芊宋姑娘應該比平安更熟悉吧,畢竟這可是馮素煙身邊的貼身侍婢呢。”

“可是她卻已經在雲都消失了三年了。”刑部尚書深吸口氣,“這丫頭許是早就知道自己會被滅口,所以在臨死前留下了證據,傳證人王德柱。”

王德柱上殿行禮之後,跪在地上。

“王德柱我問你,是誰指使你在青茗苑的月供香料中動手的?”刑部尚書沉聲。

“是,是平安郡主洛,洛傾雪。”王德柱努力地吞了口唾沫,閉上眼,臉上早已經是心如死灰;尤其,是在看到那坐在旁邊那身雪白,宛若謫仙般的人時,他頓時瞳孔微縮,心裏更是七上八下,是他,竟然是他;不過也罷了,他爛命一條,死就死了吧;隻要能夠保住王家,值得了。

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卻聽見王德柱接著道,“平安郡主知曉九公主與宋姑娘相約要陷害與她,所以打算先下手為強,還揚言要九公主自作自受;所……所以要小人提前將青茗苑的香料換成了催情的魅香,而她自己卻早就服用了解藥。”

王德柱努力地吞了口唾沫,“皇上,大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

“平安郡主,你還有何話可說?”刑部尚書沉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