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雪想了想,“那好吧,隻……天才地寶,可遇而不可求,不必太過勉強。”
她的身子用玄陽真氣慢慢調理也是可以的,隻是時間稍微久一些,效果沒那麼明顯罷了;不過總好過他們去那些深山絕穀拚命不是!更何況,那些東西,就算拚命,最後也不一定能得到的。
“哥哥們明白的。”洛青雲和洛傾寒同時頷首,隻是心底卻是不約而同地浮起一抹誌在必得。
似是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轉頭看著洛青雲,“對了,話說回來,哥哥你是怎麼與父親說的,他竟然會那麼開心?”
“……嗬嗬。”
洛青雲半晌沒有說話,隻是那麼怔怔地看著她,然後耳邊傳來低低沉沉的笑聲;那樣深邃幽暗的眼神看得洛傾雪不由得身子一怔,略微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腦袋,“大哥,問你話呢,你這般看著妹妹做什麼?”
“沒什麼。”洛青雲擺擺手,卻並沒有接剛才的話頭,而是看著她,“宋家別院那邊的事情你可是處理好了?那個暖夏絕非可用之人,若是可以……”
說到後麵,他那仍舊溫潤卻帶著點點戾氣的嗓音,沉穩中含著殺伐的味道;就算不用說出來,他們都懂那是什麼樣的意思。
這世上最能保密的人,隻有死人。
洛傾雪低著頭,眼瞼低垂;深吸口氣。雖然早就在重生那一刻做好了走上這條不歸路的決定,可當真這般時,卻仍舊有些……
對王天寶,對馮素煙,對宋芊芊這樣無數次傷害或意圖傷害自己的人,她可以刀劍相向、甚至在她們之前搶先出手,將其置於死地;但對於暖夏這樣的,雖然說不上無辜,但也委實沒有害過自己的,她實在有些下不了手。
“我已經安排她逃走了。”洛傾雪抿了抿唇,眉宇間攏著淡淡的憂色,“左右那些事情她也是不知究底的;這麼多年來,馮素煙不可能沒有半分自己的班底,那暖夏能不能逃出生天,端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洛青雲臉上頓時浮起一層不讚同,不過看著她那樣的神色,嚅了嚅唇,有些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來。
……
隔天,榮禧堂中。
幾日前,宋家別院的事情被孟氏列為機密,勒令當時所有瞧見那樣場合的人全部封口,若膽敢私自傳出,直接亂棍打死了去。許是因著這般絲毫不留情麵的態度,鎮北侯府內,仍舊井然有序,左右是沒有半分流言傳到洛傾雪耳朵裏的。
“時辰不早了,把那盅血燕粥帶上,咱們也該去給祖母請安了。”洛傾雪嘴角微微勾著,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那盅血燕粥更是意味深長。
孟氏因為那日被她下藥,原本藥效是沒有這麼好的;她對藥的份量控製得很好,隻會讓孟氏覺得身子虛弱、困乏無力;但卻沒有想到那日會發生那樣火爆的事情,再加上洛永煦那般給力,竟然直接讓孟氏生生氣得吐血,藥效進入肺腑,遂血液運行到全身各處,這不得不說是意外之喜了。
錦笙很是不解,撅著嘴老大的不樂意了,“小姐,這可是太長公主特地給您送來的,今年的貢品;便是那些妃子娘娘都得不到的,您自己身子都不好,憑什麼要送給她啊;也沒見她對咱們素瑤居好一點。”
“慎言!”
聞言,洛傾雪的眉梢淺揚,帶著溫婉的笑意,轉頭看著錦笙,“你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不管做事還是是說話,都要做到三思而後行。”
“奴婢明白。”錦笙低著頭恭謹應聲,卻不知道洛傾雪心中的想法。
實際上,自宋家別院回來之後。
洛傾雪對自己重生以來這段時光的點點滴滴都仔細地回顧了一遍,光是想著她竟然猛然驚起一身冷汗。許是因為對自己重生之後,心態上雖然仍舊恭謹甚至帶著壓抑,可卻不免有一些能知曉事情未來走向的洋洋得意之感,雖然那種感覺很小,很小。
可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招下錯滿盤皆輸;她絕對不容許任何讓她自己重蹈覆轍的誘因存在;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必須按照當年雲靜安對她最嚴厲、苛刻的要求來要求自己;不僅僅是她,甚至連身邊這幾個可用的丫鬟都是。
“行了,走吧。”洛傾雪轉頭看著錦書,“這府宅大院,縱使在自己的房間,也須得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這話,本小姐可不希望說第二遍。”
錦笙與錦書眉宇微微顰蹙著,在空中對視一眼,相顧無言;隻是心底卻不約而同地浮起一股想法,難道銀葉又鬧什麼幺蛾子了?
自從宋家別院回來之後,銀葉對於洛傾雪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原本想隨手打發了去,後來知道消息的薑嬤嬤和錦笙自然都是這個想法,可當時她的心情極亂,又擔心洛永煦會質問洛青雲,才罷了罷手,說容後再議。
不過現在,她卻是很慶幸自己這般的做法。
馮素煙、宋芊芊!
這兩個宛若夢魘般,前世今生都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名字;她不相信這兩個人沒有任何的後台或是依仗;若是沒有,單憑她們,前世的雲景疏如何會舍棄擁有三軍之一擁護的自己而選擇了身無長物,看起來弱柳扶風,隻知道吃醋撒嬌的宋芊芊?
現在看起來,銀葉還出於比較懵懂的狀態,這樣的人才最是好把控的;但凡馮素煙回過神來細想,不管她將目標對準了誰,銀葉絕對是其中不可缺少的棋子。
從素瑤居出來,一路上竟然沒有遇上其他主子,僅有那些下人,也隻遠遠低福身行禮,側身想讓。
抬腳剛邁步進入榮禧堂,緊接著邊聽見那略微帶著嘲諷的話。
“妹妹見過大姐姐,不過聽說大姐姐身子不好,已經許久未來給祖母請安了,今兒怎麼得空過來?”洛秀紫熱情地迎上來,拉著她的手,“可不是,瞧著大姐姐可是清瘦了不少。”
這話說得,不僅僅是孟氏,連帶著旁邊剛來不久的洛永煦麵色都不用的沉了下來;雖然體諒洛傾雪母親新喪,哀愁過度;可總是這麼瘦下去,那可不是個辦法。
這不知情的,還以為馮望月不在,他們鎮北侯府就苛待嫡女呢。
“傾雪,不是當祖母的說你;這膳食還是要按時吃的。”孟氏身子本來就弱,此刻更是整個人所在軟榻上,用薄毯蓋了膝蓋,看著她,“瞧著麵色是不大好,田嬤嬤傳我的命令,讓白青每日辰時朝大小姐請平安脈,務必盡快將大小姐的身子調理好。”
聞言,洛秀紫抓著洛傾雪的手臂陡然用力,心裏恨到了極點;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日日晨昏定省,卻比不過這個洛傾雪的偶爾為之,還讓大夫日日給他請平安脈,這整個鎮北侯府上上下下除了孟氏,誰還有這樣的殊榮。
“嘶——”
洛傾雪頓時倒抽一口涼氣,看著洛秀紫眼底劃過的厲色,她垂下眼瞼微微笑著,暗自運起內勁,造成手臂處氣血瘀滯俗稱淤青的假象;眉宇微微顰蹙著,“妹妹,你這般拉著姐姐,姐姐可沒法去給祖母請安了。”
“大姐姐可真會說笑。”洛秀紫這才猛然回過神來,瞧著洛傾雪有些訕訕地送開手。
洛傾雪有些不自然地動了動手腕,剛抬起又猛然放下來,不自然地側了側身子;“祖母見諒,傾雪身子……”
“慢著。”坐在旁邊的洛傾書敏銳地察覺到事情的不對,他嘴角微微勾著,“依兒不是心心念念著大堂姐嗎?怎麼現在遇上了也不去瞧瞧;小心,你大堂姐的手腕,似乎受傷了呢。”
洛秀依有些小意地躲在洛秀月的身後,看向孟氏麵色有些訕訕的,見她沒有發火之後這才飛快地移到洛傾雪的身旁,“大堂姐,你真的受傷了?”
“沒,沒有;書哥哥盡亂說。”洛傾雪有些不自然地別開身子,轉頭對著孟氏道,“前兒外祖母送來些許今年上貢的血燕,那日聽白大夫說祖母傷及肺腑,這血燕對女子補身養氣是最好不過的了,祖母您趁熱多吃點。”
話音剛落,錦笙、錦書兩人已經提著食盒,端著托盤上去;兩人早就是合作慣了的,你來我往,很快將食盒湯盅裏的血燕粥盛出來,那晶瑩剔透的血色燕窩,熬得香味撲鼻,竟是引人食指大動。
瞧著孟氏連連喝了好幾口的動作,洛傾雪抬起頭會心一笑;那笑容落在旁人的眼底,尤其是洛永煦,整個人更是,心中酸甜苦辣,各種滋味,盡在其間。
思緒流轉間,放佛又看到當年那個女子;縱然母親對她千般挑剔,百般為難,可她也總是如此,每次雲靜安送來的補品,或是其他地方送來的,隻要對母親有好處,她總是會第一時間送過來;可自己卻做了什麼……想著,眼眶不由得酸酸的。
“啊——”
陡然一聲略微帶著尖叫的聲音,打斷眾人心中的遐思。
喝完一小碗血燕粥的孟氏也不由得抬起頭;卻見洛秀依抬起洛傾雪的手,拉開寬袖,剛好露出那原本應是光潔的手腕處,可現在確實一片青紫。
眾人視線灼灼,就那麼怔怔地瞧著。
“依兒,你這是做什麼。”洛傾雪趕緊稍微用力掙脫洛秀依的手臂,然後轉頭對著他們笑笑,“沒,沒事的;想來六妹妹也不是故意的,你們別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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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糞遇到花,正好插一插。
她:很明顯本姑娘是那朵花兒。
他:你分明就是那坨糞……
初遇:飛起一腳,撞見高華無視的王爺在噓噓:“不好意思,打擾了,您繼續。”
再遇:一場患難,營救奶娃,她更是惱的鐵血王爺麵紅耳赤:“你胸大,你來喂。”
又遇:隻身擅闖將軍府,爆打嫡妻,濺血毀容,居然得賞黃金萬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