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懷中的女子點頭,“謝謝你。”
“哼!”景錚狠狠地哼了一聲,冷冷地嘲諷道,“不要命地違抗我的話,硬要來幫她,卻連個出場的機會也沒有,你可真是個笑話。”
寧汝白麵無表情地聽著,並未因為他的話而感到難堪或者受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米顏那輛馬車消失的方向。
見狀,景錚惱了,一把將她扯走。
動作看似很粗魯,實際上卻處處小心翼翼,生怕會扯到她的傷口。
寧汝白看著他,突然開口,“你不生氣嗎?”
景錚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試圖以眼神告訴她,他不僅生氣,而且還很生氣!
好吧,她知道了。隻不過她想說的是,她並不是問他是不是生她的氣呀!
想了想,她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問道,“那個人借你的名字去忽悠那幾個奸臣,難道你就不生氣嗎?”
“無關要緊的人,有什麼好生氣的?”景錚漠然地回了一句,然後狠狠箍著她的肩膀,強行將她帶回不遠處的馬車。
他清冷的氣息猛地迎麵撲來,讓寧汝白突然晃了一下神,一時沒注意他話裏的意思——沒有必要為無關緊要的人生氣,卻又對她生氣,而且還時常這麼地生氣……
回到馬車上,寧汝白立刻閉上眼睛,多看他一眼也不願意。
景錚眯了眯眼,渾身散發著冷冷的怒意。
她這是過河拆橋的意思嗎?很好,看來他有必要讓她知道,他這一座橋並不是那麼容易拆掉的。
這麼想著,景錚一個用力,便讓寧汝白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鐵臂緊緊地箍著她的腰,將臉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這是欲擒故縱嗎?”
本來就因為他的舉動而難堪的寧汝白,在聽到他這一句話之後,倒抽一口氣,猛地瞪著他,仿佛在看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似的。
景錚十分滿意地看到她眼中的驚悚。
對他來說,不管她是厭惡、驚悚、害怕還是別的負麵情緒,他都樂意接受著,反正隻要不是淡漠得無視他就可以了。
隻是這一抹驚悚來得快,去得也快。
“鑠王爺,汝白自幼承訓,表裏如一,絕對學不來欲擒故縱這樣的招數。”寧汝白努力壓下內心的悸動,冷著聲音說道。
“哦?表裏如一?所以你的意思是……”景錚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可惜寧汝白並未發現,而是徑直說道,“表裏如一,就是說汝白既然是表現出來的是‘縱’,那麼內心也是‘縱’,而絕對不會是‘擒’。”
她已經做好了要承受他怒氣的準備,卻沒想到景錚竟然一點兒也不惱,反而微微揚著嘴角。
不對勁!寧汝白皺眉,可是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便已經被人壓在身下,耳邊傳來的是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口說無憑,不如就讓我來好好檢查一下你是否真的表裏如一?是否真心想‘縱’?”
寧汝白心底一顫,為什麼她覺得他口中的“縱”似乎有別的意思?
不容她細想,景錚便已經開始用行動幫她釋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