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一個強勢的男人,竟然會有這樣的情緒?
寧汝白突然發現,她對景錚的示弱竟然會無所適從,甚至會覺得心疼。
這,似乎不是一個好現象!
思及此,她的眉皺得更緊了,身子也停止了顫抖,慢慢又變得僵直。
景錚察覺到她的變化,卻不知道她腦海裏已經劃過了千頭萬緒,隻以為她是不樂意被自己抱著,心中不免有些氣悶。
“你要去幫她嗎?”
景錚突然開口問道,是試探,而且隱隱帶著些許的緊張。
寧汝白卻沒有察覺得出來,隻是微微一愣。
不用問,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是米顏,可是對於這個問題,寧汝白還真的沒有仔細想過。
她的沉默,讓景錚微微有些不快,猛地又將她往自己懷中帶了帶,語氣不複之前,卻是霸道森然,“我不準你去!”
麵對他的這種態度,寧汝白條件反射地便想反駁。可是左胸傳來的痛楚卻讓她再也忍不住,猛地逸出一聲痛呼。
“怎麼了?”景錚微微皺眉,將她拉離自己懷抱,一抹豔紅的血就像一朵鮮豔的紅花,緩緩開在她純白色的裏衣左胸處。
見狀,景錚二話不說,立刻跳下床翻出藥箱。
眼看著景錚伸出手想要脫去她的衣服,寧汝白猛地用手護胸,“不行!”
景錚臉上波瀾不驚,直接伸手點了點她的穴道,讓她不能動彈。
“你!”寧汝白睜圓了雙眼,惡狠狠地瞪著他動作嫻熟地將她的衣服脫掉,一張俏臉又白又紅地變換著,“你不可以!”
“嗬。”景錚冷笑一聲,一邊輕輕地幫她處理滲血的傷口,一邊不無嘲諷地開口,“不可以?別說之前你丟了令牌的時候,屁股上的傷都是我親自給治好的,就是這一次也是我親自給你處理傷口。這幾天一直都是我給你換藥,你的身子,我現在比你更熟悉。”
他大喇喇的話,讓寧汝白氣得渾身發顫。
什麼叫做她的身子,他比她更熟悉?這麼曖昧不明的話要是傳了出去,那得多讓人誤會啊?
“怎麼?不讚成?”景錚幫她換完藥,瞟到她的既憤怒又微微帶著羞澀的表情,心中一動,右手已經攀上她的大腿,並緩緩朝她的內側滑去。
“這兒,有一個粉紅色的胎記,形狀如梅花花瓣,對吧?”
寧汝白狠狠地顫了了一下,眼眸裏快速閃過一絲狼狽,最後索性閉上眼睛,狠狠地咬著牙,想來個不看、不聽、不理。
景錚嘴角浮起一抹得瑟的笑意,右手順著她的身子,緩緩來到她左邊腋窩,“這兒,有一顆淡淡的如芝麻大小的褐痣,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這話的意思是,他看得很仔細?在意會到他的話之後,寧汝白心中既憤怒又羞愧,簡直就要哭出來。
就在她惶惶不知他下一步準備又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卻突然解了她的穴道,扔下一句“穿好衣服”便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