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主能忍這麼久嗎？”小冬兒忍不住再問。
“能！”能不忍嗎？都沒有人可以問了，難道讓她去問豐太後？還是問四妃？與其這樣，她還不如咬緊牙關忍一忍，看景鈺什麼時候心情好些了，直接去問得了。
“可是，忍著不是很難受嗎？”小冬兒繼續問。
“難受也得受著啊。”米顏隨口應著，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了，“等等！小冬兒你這是怎麼一回事？有話直接說就是了，拐彎抹角的，看著就別扭。”
小冬兒驚慌地抬眸看了她一眼，馬上又垂下眼瞼，整一副被抓包的模樣，卻沒有鬆口，隻是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奴婢，奴婢……”
“說！”米顏一把抓住小冬兒的肩膀，將她往旁邊的牆上一壓，單手挑起她的下巴，炯炯有神地看著小冬兒。
米顏突然來的一記霸道壁咚，直接讓小冬兒懵了。
許久以後，一陣冷風吹過，讓她忍不住凍得縮了縮脖子，後知後覺發現米顏和自己的動作實在很親密，一張小臉忍不住紅了一下，“公，公主，請，請放開奴婢……”
米顏挑眉，似有所覺地笑了，然而湊近小冬兒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賊笑著說，“你害羞了？”
小冬兒顫了一下，覺得一股惡寒從她心底蔓延至四肢。
公主還真是惡趣味啊！
為免自己繼續成為米顏的玩具，小冬兒一閉眼一跺腳，豁了出去，“公主，奴婢知道神女選拔的事。”
“我知道你知道！也知道你剛才問這麼多，就是想讓我主動問你，對不對？所以，我們也不要兜圈子了，說吧。”
小冬兒努力咽了咽口水，扯了好幾下嘴角，才終於扯起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弱弱地說道，“公主好聰明。可是奴婢想著這兒也不是說秘密的地方，不，不如回去甘霖宮再說，好嗎？”
米顏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便拉著她迅速往甘霖宮跑回去，直接跑進寢宮，更把大門狠狠關上，一把將小冬兒扔在凳子上，自己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如炬。
見狀，小冬兒直接閉上雙眼，一口氣全部交代，“神女選拔，是為了從眾多貴女之中選出神女，讓她在寒潮祭祀中為國民祈福。祈福之地通常會選在雪山深處最嚴寒的地方，野獸出沒，甚至會遭遇銀兔襲擊，所以神女一般都是凶多吉少，有去無回。但是，一旦成為神女，家族便會腳踏青雲扶搖而上。尤其是孫丞相、劉太尉以及曹禦史這三族，每一年都送出自家貴女去參加神女選拔，借此來鞏固自己的勢力。”
“每一年？難道他們圈養了一大群貴女？”
“不是貴女，是庶女。”小冬兒微微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應著，臉上微微閃著同情。
一個念頭快速閃過米顏的腦海，讓她驚得整個人往後退了一大步，差點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