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斯、蔡有博、邢衛三人循著聲音望去,車語站在會所門口。隻見車語穿著灰色雙排扣呢子風衣、叼著一根香煙,推開門走了進來。
李定斯對車語豎起拇指,看來車語猜對了。
整夜不能睡使得車語雙眼無神,直到天際稍有光明才得以睡去。但是沒過多久就收到了邢衛的短訊,車語雖然心裏覺得不滿但還是下來了。還好尖峰莊園不是很大,從尖峰酒店門口坐上電瓶車很快就來到了刑衛的會所。
蔡有博有很久沒見到車語了,一眼看去險些認不出來:“你是……黎……”
“叫我車語就好。”車語補充道。
車語真的不想再用以前的名字了,不管是黎徹、還是更早的名字。既然有很多人想要殺了他,那不如就讓人們認為他已經死了。現在用的名字還算好聽,也有了全新的身份。
“好咯,那我們就歡迎一下我們的‘新’朋友——車語。”蔡有博有些尷尬。這兩個從美國回來的人一個精神錯亂、一個把名字改得像是武俠小說。如果不是因為念舊情再加上他們曾經還算有所貢獻,蔡有博應該會選擇讓手下們把車語和李定斯揍一頓。
邢衛站了起來,說道:“我們在文城希爾登酒店訂了包廂,他們那的鮑魚特別的好吃,還有海星、龍蝦,都是本土的特產。喝酒嗎?茅台、軒尼詩、拉菲酒莊。晚上7:30,我們在東灣高速公路出口集合,你們開我的車去。”
說到這車語才來了點精神,突出的眉骨的陰影下,小眼睛顯出了些許光澤。車語說道:“好啊。東灣高速公路,我依稀記得上一次去的時候還是2016年。我正想重新跑一次。”
邢衛將一把奧迪A8的車鑰匙放在桌子上。
之後蔡有博掏出一把勞斯萊斯的車鑰匙交給了邢衛,邢衛一邊接過鑰匙、一邊撥著電話聯係飯局的其他人。於是在兩名保鏢的護送下,邢衛駕車、蔡有博坐上了副駕駛座,鈷藍色勞斯萊斯魅影駛出了荒地會所。
5
夕陽西下。
紅色的夕陽透不過灰色的雲,隻會在地平線泛起微弱的光,而灰色的霧壓抑著蔑都這座濱海城市,高樓大廈幾乎被攔腰斬斷一般,讓人難以置信這與擁有陽光明媚夏天的是同一個蔑都。唯有毫無預兆便傾盆而下的大雨還能與夏天相呼應。
毫無預兆的暴雨也會毫無預兆地停息,地麵濕潤。黑色奧迪A8內,車語叼著煙握著方向盤、坐在副駕駛的李定斯詫異地看著周圍。
車流擁堵混亂,人群猶如喪屍電影般黑壓壓地湧動著,一切看似世界末日一般。這樣的場景或許也就近幾年的蔑都冬季才能見到,人口膨脹已經讓蔑都的人口密度躋身世界前列,而混亂的交通規劃、烏雲壓境的天色也恰到好處將這座城市變成了這樣。
車語眯著眼睛,因為紅燈對麵幾輛車開著遠光燈實在太刺眼,車載時鍾顯示時間已經接近了下午5:30。
而這時,黑色奧迪A8右邊車道停著的兩輛沒有上牌的灰色現代途勝和白色寶馬X3不知道是等的不耐煩、還是嫌周圍幾輛等紅燈的福特野馬2.3T放音樂太吵、又或者突然想起他們不會被監控攝像頭拍到,突然加速闖了隻剩下不到20秒的紅燈!
於是排在他們後麵的一輛黑色馬自達阿特茲和一輛白色蘭博基尼颶風就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