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玉書見攔不住穆玉函,便自己一個人跑出了方春園。
“但老夫人,我前不久才給五小姐看了病,五小姐手腕上的傷口,用了我的專配的藥,這些天切忌碰水,否則傷口會腐爛,而且,以後也會留疤。”程大夫看了一眼正依偎在老夫人旁邊的穆玉函,一字一頓的說道。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古代女子最注重容貌與形體,一個相府嫡出小姐,不可能冒著自己身上被留疤的風險去害一條錦麟。
穆玉函幾乎是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程大夫。
正好這時,蝶衣直接跪倒了老夫人的麵前,“老夫人,我剛剛親耳聽到六小姐說這條五彩錦麟隻具有觀賞作用,而且六小姐還說,還說——”蝶衣說到一半,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正氣得柳眉倒豎的穆玉函,然後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趕緊的垂下頭。
“還說了什麼!”老夫人再次用拐杖重重的跺了一下地,嚇得剛剛還仗勢欺人的穆玉函主動鬆開了老夫人的手。
“回老夫人,六小姐還說,這條神聖的五彩錦麟,是,是畜生。”一個著綠色薄紗衣的婢女也一並跪在了地上,說完之後,便重重的往地上磕了一下。
“祖母,她們這些賤婢亂說話,我沒有說過,我——”穆玉函還想再解釋些什麼,啪的一聲響,站在老夫人身邊的容媽媽直接給了穆玉函一巴掌。
穆玉函被一巴掌打翻在地,眼眸含淚,爬回了老夫人的腳下,“祖母,我是您最疼愛的孫女啊,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啊。”
“春竹,你先站起來吧。”老夫人用力提了一下腳,讓穆玉函直接撲在了地上。
“是,老夫人。”那名著綠色薄紗衣的婢女悠悠的起了身,身形曼妙媚人,嬌豔生姿。
穆元卉看了一眼春竹,神情平靜,她原以為,三哥穆暖風房裏的這個四個丫鬟,全是大夫人派過來的,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是老夫人派的。
“春竹是給隨我出嫁丫鬟唯一的子嗣,誰都可能冤枉你,唯獨春竹不可能!”老夫人仍舊一副怒氣攻心的樣子,身邊的容媽媽趕緊上前,給老夫人順著氣。
“回老夫人,奴婢們也可以為春竹作證。”其餘三個丫鬟也跪了下來,給這把火再添了一把油。
“祖母,是我不好,若是沒有來方春園,就不會發生這檔子事了。”穆元卉也是時候上去,走了三步,還適當的咳嗽了一聲。
“老夫人,我家小姐硬撐著身子出來,帶了碧雲寺住持給的丹藥去將三少爺救醒了啊。”蝶衣抬頭,用著悲切的聲音說道。
“蝶衣!”穆元卉用稍帶厲色的聲音說道。
老夫人這時才認真的打量起了穆元卉,雖說大夫人因為難產和出生日子而討厭這個女兒,可是她到還是蠻喜歡的,因為她也是嫡出裏麵不受寵的,當年她的母親早逝,妾室被抬成了平妻,導致她各處都被壓製。
現在看到穆元卉,竟有種看到當年自己的感覺,但是穆元卉以前都隻向著自己的母親,所以,她也就沒多大注意這個孫女。
“祖母,我,咳咳……”穆元卉趕緊側身,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程大夫,你快去給元卉看看。”老夫人看到穆元卉這副嬌弱無力的樣子,再看到其手腕的傷口,想起了,前段時間正是這丫頭是去了碧雲寺才受的傷,頓時心中對於穆元卉的憐愛之情備升。
“祖母,我才是你最疼愛的孫女,穆元卉隻不過是個賤人,啊——”穆玉函看到老夫人對穆元卉表現出了疼愛之情,便急切起來,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
容媽媽上前,直接給了穆玉函一腳,“七小姐,這一腳,我是代表老夫人給你的,嫡庶之別,古往今來,在每個王公貴族之家,都是十分嚴明的,五小姐是大夫人的正統嫡出,而你,隻不過是青樓女子生得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