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子,氣色不好啊,臉白的跟紙似的,真成了小白臉了啊。”羅坤一見麵就開始揶揄自己徒弟。
“小事,失血過多而已。”
“是不是圖謀不軌讓人給打的啊?”
“怎麼會。”
“嘖嘖,下口可是夠狠的啊。”
荀峰嶽摸摸自己的脖子小聲道:“可不是麼。”
“還以為你是個憐香惜玉的,沒想到竟然是個喜歡用強的,當師父的可真要說道說道你。”
回頭看見剛進來的悅然,荀峰嶽知道老頭是誤會了忙說:“她嘴上的傷口不是我咬的。”
“不是你咬的,難不成是她自己咬的,你敢說,為師也不敢信不是。”
荀峰嶽百口莫辯,身後又聽見,“怎麼了丫頭,氣色不好啊,臉白的跟紙似的。”這次是方和在問霧兒了。
“失血過多。”羅坤這邊搭茬道,被方和瞪了一眼,才發覺自己有些失言了,老臉一紅轉移話題道:“浮生那小子怎麼沒和你一道過來?”
這話問完,霧兒的臉色更晦暗了。“他不見了。”發覺自己實在說不出口他拋棄我離開了的話,隻好含糊的說他不見了,的確是不見了,昨晚喝了合巹酒自己就是一陣頭暈然後再睜眼就是今天早上了,隻有自己睡在床上,到處都沒有找到他,最後找到關雪顏的住處發現也沒有人,這才肯相信兩個人應該是一起走了的。
為什麼會這樣,霧兒不知道,既然不想成親為什麼要答應,既然答應了又為什麼這個時候離開。
想也知道是被那對兄妹擺了一道,收了我的東西還敢傷了我的人,尤其傷的還是別人的真心真是尤為可惡,悅然心裏恨的冒煙,臉上還是雲淡風輕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去找他吧。”
“小姐,我”霧兒有些猶豫。
“我什麼我,你人在這兒魂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讓這樣的你保護我豈不是更危險,何況現在也沒什麼事,我先隨他們回無山派,其他的等你回來在說如何?我隻等你一個月,你好自為之吧。”
見悅然背過身去,霧兒想上前一步卻發現怎麼也邁不動步,羅坤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拿眼神瞥瞥荀峰嶽道:“怕什麼,你家小姐不是還隨身帶著一貼膏藥呢麼。”
霧兒點點頭,不再遲疑衝出門去。
本以為就這樣先回無山派,結果卻在半路上遇到了無人,與她同來的還有夏蟬。
無人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一見著悅然忙拽著就問:“玉枕呢?”
“已經毀了。”悅然滿不在乎的說。
“那,你可是得著玉心了?”無人眼神一利。
“是得著了,”見無人像是鬆了口氣,悅然有道,“不過已經送人了。”
“什麼?不行你趕快去要回來啊。”拉著悅然就要上馬走。
荀峰嶽出手將悅然解救出來,“哪兒跑來的小乞丐一點兒規矩也不懂,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什麼樣子,敢把我娘子衣衫拉皺了我和你沒完。”話是對著無人說的,實則是指桑罵槐怪夏蟬挺大個人沒把孩子看好。
“哎呀,人命關天,趕快說你把東西給誰了?”無人急的就差抓耳撓腮了。
“知道是誰也沒用了,東西都已經被吃拆入腹了,難不成你還有什麼好辦法給討回來?”悅然打量著無人心裏暗道,果然是個有秘密的人。
“完了,這回完了。師父一定會怪罪我的。”無人耷拉著腦袋頗有些灰頭土臉的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