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出租屋裏,懷念少年時代在出租屋裏,她看到我床上亂七八糟橫躺著的文學雜誌,心情慢慢地舒展開來。她把那些零亂的文學雜誌一本本收集起來,擺放整齊,然後問我:“你喜歡看書?”“我不斷喜歡看書,而且酷愛寫作。”沒等我說完,她插嘴說:“想不到今天遇上了‘大作家’!”她說話時,心情非常激動,似乎把所有的憂傷和煩惱都拋棄了。隨後,她向講述了她求學時,曾一段時間迷戀文學的曆程,常把舒婷、席慕容、汪國真等詩人的詩歌,既抄又誦,令人羨慕不已。直到財會中專畢業後,找不到工作,嫁了人,才被迫放棄了這一愛好。接著,她冒昧問及我的家庭,我坦言相告,家鄉有疼愛我的妻子,還有我牽掛的兒子。在說這話時,我發現她的心沉了一下,臉上露出難以覺察的愛慕之情。與她談的話題越來越廣,不知不覺,時針已指向下午5點半。她要回廠時,我送她到了廠門口。
這一天夜裏,我輾轉反側,老是睡不著。一會兒想到遠在天邊的妻子,一會兒想到剛剛認識的阿芳;一會兒想到自己可愛的孩子,一會兒又想到阿芳心疼的女兒。但想得更多的是有成熟韻味的阿芳,我同情她,甚至可憐她。她溫柔善良,她聰慧靚麗,她重情明理,我很想與她共度幸福的時光。但理智告訴我,絕對不能這樣,否則,愧對心中的妻兒。
她一連幾天沒有來我的出租屋,我心裏總是空蕩蕩的,吃飯不香,看書不進,寫作不順。我知道我確確實實對她有了好感。於是,我好幾次奔去她的廠門口等她,又好幾次落魄而回。有一次,我在出租屋裏,聽到輕微的“咚咚”的敲門聲,我以為是她來了,高興不已。誰知打開門一看,卻是來收租金的房東。我的高興勁一下子跌進了惆悵的萬丈深淵。房東剛走不久,“咚咚”的敲門聲再次輕微響起。我心裏詛咒著房東又折回來幹什麼。我很不情願地打開門,一看,驚呆了,站在眼前的卻是我日日夜夜思念的阿芳。她刻意打扮了一番,描了眉,塗了口紅,噴了香水,還設計了發型,穿著緊身的衣服,曲線突出,亮麗動人,簡直是出水芙蓉。凝視著她,我久久說不出話來。“阿龍,陪我出去走走,好嗎?”阿芳帶著嬌氣地對我說。我鎖上門,與她散步去了。這時,我的心快活了許多,從她眼神、語氣、腳步,可以知道她非常興奮。如果身邊的她是我的愛妻,我就可以隨心所欲,拉著她的手,或挽著她的手臂,或摟著她的腰,像熱戀那樣,走在大街小巷,那是多麼的溫馨,多麼的浪漫。甚至可在花前月下,或小溪旁邊,緊緊地摟抱她,瘋狂地親吻她,可她不是。想著想著,我就被她的話打斷了思緒。她不緊不慢地說:“阿龍,你知道嗎?這幾天我心裏空虛得很,總有說不出的許多苦楚和歡愉,不知怎麼搞的,與你相識之後,我便無法把握自己,晚上難以入眠,腦子裏盡是你的影子。”我看了一下她的臉,粉紅,粉紅的。我知道她已經愛上了我,隻是理智束縛著她罷了。沉默,死寂的沉默。過了一會兒,我膽怯地說:“阿芳,我……我也有像你這樣的感覺,可是我們不能……”我沒有說下去。
(3)盛情難卻,接受阿芳好意
來到市場二樓,她給我挑選了一套價格不菲的衣服,開始我不肯接受。她對我說:“在外麵沒錢也要佯裝有錢的樣子,不能穿的太土氣,不然,會讓人看不起。”在盛情難卻時,我接受了她的好意。但我承諾找到工作領了工資之後一定還錢給她。她勸我不要說這些,難得是知己。天黑了,她不知不覺又跟進了我的出租屋。接著,她去附近的商店裏買葵瓜子,我在出租屋裏試穿她給我買的衣服。她進門一看,便興奮地說:“哇塞,真帥!”我注視著她,久久地看著他滿意的樣子,心跳得十分厲害。好久沒有聽到異性這般好聽的讚美的話了,現在聽起來,我心裏或多或少存在著感激。我與她相對而坐,一邊吃瓜子,一邊談話,越談越起勁,總有談不完的話題。夜深了,我精神飽滿,她精力充沛,11點多鍾了,我要送她回廠,她卻遲遲不願離開。說在談一會兒,不知不覺已是淩晨1點,如果這時她回廠,按廠裏的規定就要罰款50元,最後,她決定在我這兒過夜,我讓她睡在床上,她卻執意要伏在桌子上。不久,她就進入了夢鄉,而我卻是輾轉難眠。早上7點多鍾,她先醒來,叫醒我,並害羞地在我的臉上輕吻了幾下,說:“Bye-bye!”。然後,關上門,上班去了。這天夜裏,我與她什麼也沒有做,但我渴望著,她也如此,理智讓我與她不敢越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