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蕭若楠。XX公司的一個普通的建築設計師,每天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我花著我們公司總經理陳梓軒的錢,開著他給我買的車,住著他的房子,享受著他給我的一切,同時,我要付出我的身體負責在他寂寞的時候承歡,簡單的說,我是他的情人。我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個女人了,真是可笑,從前我是最唾棄第三者的,現在我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這種人。
“蕭蕭,走吧,第一醫院的單子簽下了我們就能好好休息了。”黃亦蕾伸了個懶腰,拿起包站在我的辦公桌前等著我,黃亦蕾是我大學時最好的朋友,進這個著名的建築公司還是她幫的忙。
“好了,走吧。”我放下最後一本文件夾,笑著對她說。
“我說,陳梓軒這麼有錢你還坐我的車?幹嘛替他省。說真的,有沒有想過離開他?你年輕,是可以靠男人吃飯,以後呢?蕭蕭,聽我的,別在走下去了。好好談個戀愛,安安心心的。”
“我知道。”我轉頭看向車窗外,手腕上顧雲帆的英文名刺青還若隱若現,“小蕾,等空了,陪我去把刺青洗掉吧。”她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又是秋天了,距你離開我已經是三個年頭了。
訂單出乎意料的容易,容易得讓我有些難以置信。我的直覺告訴我,似乎有人在幫我。陳梓軒?不可能,他一向公私分明,不會偏幫我,而且他對別人好的方法隻有一個,給卡,隨便刷。我唾棄這樣的方式,卻每次欣然接受。除了他,世界上隻剩一個人會對我這樣好了。
我甩了甩腦袋,很快摒棄了這個可笑的想法。小蕾繼續處理剩下的事情,我不想回公司,直接從醫院門口走去地鐵站。深秋的風有些冷,吹在臉上依稀會有微微的疼痛,我看了看手腕上的刺青,站在紅綠燈口,終於有勇氣麵對過往。
我閉上眼睛,所有的一切快速的在我腦海裏跳動,甜蜜與痛苦交織,最後倒回到我與他認識的第一天,重新,播放。
五年前。高考失利,我與心儀的學校失之交臂。走進大學,一般會有師哥師姐們來幫你們指路,更友善的還會幫你拎行李。我提著大包小包站在籃球場邊的分叉口一片茫然,大學不愧是“大”學!突然一雙手接過了我的行李箱,纖細白皙,清晰地可以看到幾根青筋,蹭過我手背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絲微涼。
“你發什麼呆啊?”那人的語氣透出滿滿的歡快。我抬頭看他,碎劉海很短,留著現在很流行的發型,單眼皮,大眼睛,高鼻梁,我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話來形容他,反正他比我看到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好看。
“我是大二醫學係的顧雲帆,很高興見到你。”他衝我微笑。我突然一把奪回我的行李箱自顧自地往前走。
他跟了上來:“你跑什麼呀?我又不會吃了你。”我裝作沒聽見。“你走錯了!”終於我停下腳步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他繼續微笑,感覺像一隻邪惡的動物重新拿過我的行李:“跟你說實話吧,看見籃球場邊的那群人了沒有?我和他們打賭我可以送滿20個女生。你就是最後一個,幫幫我好不好?”我順著他的話看去,的確有一群男生站在那裏,他們的眼神,像在。。。看好戲!
“請你吃巧克力。”他把一件糖果放在我手心,是歌斐頌的,我最喜歡的牌子。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話音剛落他就拖著箱子朝另一邊走了,我隻好跟上。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蕭若楠。”我沒有多說。
“蕭是樂器,若有若無的若,南方的南,是嗎?”
“不,楠木的楠。”宿舍樓很快就到了。
“我是男同誌,進不去,靠你了。”他俏皮地說。“謝謝。”我接過我的行李箱,什麼都沒多說。
按照錄取通知書上的地址,我找到了自己的寢室,四人一間,地方不大,但是很幹淨。其他三個人已經開始整理東西了,忙碌中隻對我報以笑容。隻留下一個靠窗的上鋪,我拉著行李到了自己的位置,突然發覺手心還握著那個巧克力,已經融化了。我靠著窗戶往外看,早已沒有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