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剛剛出現在腦海裏的那些東西是什麼。
剛剛出現在他耳邊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在這裏。”
出聲,沉沉的問著他。
東方天禦看了即墨樺一眼,沒有說什麼,而是將一塊手帕遞到了他麵前。
“擦擦嘴巴,我們回去。”
便是經受了昨夜那一夜非人的折磨了,即墨樺的容顏沒有改變絲毫。
依舊是那麼俊逸非凡,灼人眼目。
他的嘴角尚且留著沒有幹透的血跡。
即墨樺望著手帕上的鮮紅血液的時候,目光呆滯了一下。
繼而,憤怒的抬眸瞪著東方天禦。
“你給我吃了什麼?”
他現在全身無一絲傷口,嘴裏更是不會平白的冒出血來,唯一的一點就是,東方天禦給他吃了人血。
“該吃的東西。”
東方天禦說完,扭頭看了即墨樺一眼,“不要對我發脾氣,是我救了你。”
“我要殺了你!!!”
被觸及到禁區,即墨樺的怒氣如何能忍。
一把撲上前就將東方天禦的衣襟抓住,狠狠的抵在了一邊粗壯的樹木之上。
因為動作之猛,那棵足有五人牽手才能環抱住的大樹竟然被即墨樺的內力給生生的催斷了。
“東方天禦,你找死!!”
即墨樺狠狠的一拳就要對著東方天禦的命門狠狠的錘下去。
拳風聚集,狠戾撕破空氣的時候竟然有微光在他的拳頭邊緣閃過。
這樣一拳落下去,便是武功高強的東方天禦也是無法抵擋的。
但是他卻一動不動,甚至是睜大眼睛看著即墨樺。
揚唇笑了。
“即墨樺,你就是個懦夫。”
東方天禦緩緩的說出了這句話,“你以為他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得開的?”
“東方天禦,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心頭怒火中燒之下,他的拳頭最終還是沒有落在東方的身上。
而是狠狠的落在了一邊的一顆大樹之上。
大樹被從樹幹中間斬斷,狠戾之氣幾乎將這片土地之上的所有草木都悉數斬斷。
無名山又如何,隻要即墨樺想,萬全能夠在翻雲覆手之間就將這裏夷為平地。
“你,還是好好管好你自己吧!”
丟下這句話,即墨樺狠戾之氣不減的將東方天禦狠狠的甩開,轉身就要往森林出口走去。
“即墨樺,你以為你躲得開,柯七葉就躲得開麼?”
便是在即墨樺的身影要走遠的時候,東方天禦緩慢的蠕動了嘴唇,壓抑著喉頭幾乎要噴出來的熱血,道,“珈藍從燕國來信了,柯七葉的如今的狀況,隻怕比你我還要不好!”
“你說什麼?”
果然,對即墨樺來說,柯七葉就是軟肋。
他聽到東方天禦的話後,憤然折回。
“珈藍在信中說了什麼?”
“即墨樺,果真柯七葉才是你的軟肋。”東方天禦意味深長的看了即墨樺一眼,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放入了即墨樺手中,“珈藍的信。”
昨夜月圓,若不是他將即墨樺帶到無名山上,隻怕如今柯七葉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在心底的最深處,他希望柯七葉知道一切。
他希望她能夠了解一切,他希望她能夠記起一切——
但是,這單單隻是希望。
因為他知道,此生此世,既然已經決定錯過,他就不會強求去追回。
他,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