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水縣繁華街頭,柯七葉帶著南子畫與珈藍兩人快速走進了一家十分華麗的客棧。
這客棧的門頭都是用的沉香烏木做成的。
一走進去便覺得異香撲鼻。
如今還不到午時飯點,這酒樓之中便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珈藍在走進來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那便是,這聚集在這酒樓的無數人群之中,沒人都開口說話了,這些人之中,竟然沒有一個異鄉人。
這一現象無疑是在無形中印證了柯七葉說的話,這吳水縣,果然是很不歡迎異鄉人的。
這樣一看,他們能夠歡迎西城來的人,那簡直就是做夢了。
見到如此情景,珈藍竟然有些慶幸剛才柯七葉眼疾手快的將自己的嘴巴捂住了。
要不然他們三人如何能夠在這鬧市之中成功脫身。
眼見著柯七葉正穩步的向著那客棧的櫃台處走去,珈藍的心便如同有千萬隻小兔子在普通亂撞一般,抖個不停。
難道柯七葉會說這吳水縣的方言?若是說不好,漏了餡兒,那豈不是更完蛋了?!!
心中不解,卻又說不得,她隻能是擠眉弄眼的望了望南子畫。
南子畫攤手,表示自己實在是不知道。
自己這個妹妹自己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她從小在玉家山莊長大,聽外祖父說她年紀尚幼便已經獨自去了許多地方,說不定來過這個吳水縣,學了些許的方言也是不一定的。
不過,若是不會方言,柯七葉也不會這樣冒冒失失的就出手的。
自己的妹妹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情,這一點,他還是可以肯定的,於是,他認真的看了看珈藍一眼,點了點頭,示意她安心。
兩人快步跟上柯七葉。
“姑娘,幾位呀?住店還是吃飯?”
櫃台之上,一名身材微胖的男人笑眯眯的用吳水縣的方言問著柯七葉。
果真,這吳水縣的方言與西城的語言差別真的是挺大的,至少,南子畫與珈藍是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的。
柯七葉自然也不懂,但是此刻,她不需要懂。
她站定在那櫃台前麵,伸手,從袖中劃出一枚黑色令牌,送到了那胖子麵前。
玄鐵與烏木混合鑄造成的做工精細的令牌之上,雕刻著的是一隻狼頭。
而那狼頭之上,狼眼,卻是鑲嵌著兩顆黑黝黝的質地精純的黑玉。
乍一眼看去,那狼似乎是活了一般的盯著看他的人。
狼眼之中,鋒利的寒芒閃個不停。
珈藍與南子畫互望一眼,皆不認識這東西是啥。
令牌上刻著狼的門派太多了,即便是珈藍與南子畫再如何見多識廣,這能用得上這樣精純的黑玉做裝飾的,能將狼頭雕刻得如同活物一般的令牌,他們都是第一次見。
剛剛隻是一眼,他們便覺得那狼眼之中似乎有光,要將他們的目光擒住,無法移開一般。
當然,除了他們,更驚詫的,還是那位胖嘟嘟的掌櫃的了。
他見到這令牌,麵上便出現了紅,黑,白三種不斷交替著的顏色。
紅,是因為激動。
黑,是因為苦惱。
白,是因為害怕。
他在激動,苦惱,害怕著什麼呢?
而柯七葉站在前麵,已經注意到了那掌櫃的的雙腿已經在發顫了,若不是這酒樓之中人來人往不絕,他一定會跪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