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即墨騰派去調查魏巢病情的人回來了。
他是即墨騰貼身的隱衛孔淩,此刻正麵無表情的在龍乾宮殿前請旨求見。
“宣。”
即墨騰本是準備睡下,此刻卻披了大衣走出了寢殿,來了大殿之上宣見孔淩。
“孔淩拜見陛下。”孔淩說著跪下,將手中的折子呈上即墨騰麵前,“調查結果,還請陛下過目。”
隻是即墨騰現在正處於服藥之後的修養期,也懶散了下來,揮了揮手,道:“直接稟報。”
“是!”孔淩收了那折子,道,“屬下秘密潛入了魏將軍府調查,魏將軍今早正在早起晨練,神色一切都與常人無異,並不似四皇子殿下所說的病入膏盲。”孔淩是即墨騰精心培養的隱衛,不參與黨爭,在他眼中隻有真相,再無其他因素。
能讓他這樣說,必定隻會是他見到了。
“什麼!!”即墨騰先是不信,而後卻快速冷靜了下來,壓抑著心中的怒氣,道,“好呀,好呀,這個老四也開始算計起來了,他也開始算計起來了!!!”
猛地將麵前小幾上的所有杯盞都推翻,他才冷冷一笑,再看向孔淩,道,“去給我查,查老四府上那個女人與魏巢到底是何關係!!”
“屬下遵命!”
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怎麼會無端端的好起來,魏巢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不善謀略不善權鬥,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而那個丟失的女兒更是在他心中占有極重的地位,換言之,那個女兒便是他的死肋。
若是那個女子真是他的女兒也就罷了,若是不是,老四這盤棋,嗬嗬!!
即墨騰快速在心中分析了即墨染為何會想要拉攏一個本就不得勢的將軍,想來想去,所想到的唯一答案便是隻怕與三年前的那件事有關係。
好個魏巢,好個即墨染。
即墨騰心中怒火衝天,卻無從發作。
應公公端上一杯牛乳,恭敬安撫道:“皇上,不要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朕不氣,嗬,白家,朕的皇後,現在又是朕的兒子,朕要再不氣,不給他們一點教訓,那他們當真是不知道這個江山是誰的了!”
將那被牛乳一飲而盡,即墨騰的目光之中近乎能噴出火。
狠狠的將那杯子捏在手中,直到杯子破碎才鬆開手。
應公公望著孔淩離去的方向,眼中染上了不甚明顯的笑意。
柯府,一日過去了。柯長峰並沒有醒來的痕跡。
昭火來府上看了一次,給柯長峰把了脈,說是能夠有辦法叫他醒來,隻是要問柯七葉願不願意。
柯七葉這時候正在房中拆著趙飛燕送來的那封信,聽見昭火說話,將兩張紙遞了過去。
昭火接過紙一看。
一張是一封未寫完的信,一封是一張名冊模樣的東西。
不解的望著柯七葉。
“看看這兩張紙的字跡如何。”
柯七葉拆了趙飛燕的信,才抬眸看著昭火,“可一樣?”
昭火這才定睛看去,他想來喜歡書法,對字跡也格外敏感。
經過柯七葉這樣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果真,這兩張紙上麵的字跡是出於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