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忘了,你這個蠢,又這樣不成器,母後怎麼會將那些事情告訴你呢?罷了罷了,即墨傾,你與那些男人一樣,沉迷女色,你不是喜歡邀月樓中的那些鶯鶯燕燕麼?昨夜我就一把火燒了那邀月樓,你的鶯鶯燕燕們如今怕是在地下等你了呢,還有,你不是一隻很想得到柯七葉麼?那我就告訴你,柯七葉馬上也會死在我的手上了,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玩兒?恩?”
“瘋子,寒玉素,你這個瘋子!!”
“瘋子?即墨染,你不要忘了,我是怎麼走到如今的地步的,是你,是母後,你們逼我的。”她原本也可以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原本的生活便不是這樣子的。
想到此,寒玉素的眼中露出了淩厲的光,那些恨,恨不能將眼前的人撕碎,但是她知道,現在還不行。
目光一轉,空著的手飛快從懷中抽出了一根銀針急速插入即墨染額頭上,即墨染還來不及呼喊,便覺得額頭上一痛,頓時陷入了昏迷。
“這是你們欠我的,哼!”
銀針抽出,即墨染倒地,她冷笑轉身。
“你。”她在大殿門口站住腳步,望向自己身邊的丫鬟,頓了一頓,道,“去將神醫請出來,就說,太子殿下解毒未成功,讓他把脈。”
話音落下,那穿著素色麻衣的丫鬟低頭應下,在沒人看見的角落,她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驚喜。
隨著幾人走遠,兩抹身影才從一邊的偏亭之中走入大殿。
一黃一藍兩道身影,正是諸葛熙與諸葛華陽。
諸葛熙緩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即墨傾身邊,沉眸看著,那深似大海的眼中不見一絲情緒。
即墨傾,西皇的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地位上的寵兒,看看如今成了什麼模樣,因為沒有毒品,久不能進食,他已經廋得沒有一絲人樣了,如今躺在地上,就連那衣服都不能撐起來。
“你在心疼他?”
諸葛華陽走上前,斂眸沉聲道。
心疼,諸葛熙冷冷勾了勾唇:“我以為寒玉素會殺了他。”但她卻沒有,她隻是用銀針刺入他的天靈穴,封鎖了他的記憶心智,如今這個即墨傾就算是再醒來也是一個傻子了。
不得不說,這比殺了他有趣。
“現在殺了他還為時過早。”
諸葛華陽挑眉看著即墨傾,眼中不帶一絲情緒,“現在不是關注一個傻子的時候。”
“你是說陝北的事情?”
諸葛熙起身,看著諸葛華陽。
他麵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靜謐沉寂的五官卻叫她心中一沉,這個弟弟,從自己將他從池塘裏救出來之後,似乎就變了。
他一點點的變化,似乎在向著不受自己控製的軌跡上發展,叫她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你有何看法?”
低聲詢問,她壓下了情緒之中的懷疑。
“暫時還沒有,所以才詢問大姐,求大姐解惑。”
諸葛華陽恰到好處的笑著,謙謙笑容之下,諸葛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知道叫自己做主,看來也逃不了自己的控製。
她淡淡一笑,回眸掃視了一眼即墨傾,道:“因為此事,父親早就叫軍師送了信來,今晚去上書房,你便照著信上的方法提出自己的策略便可,那法子我已看過,確實是解決旱災的良方。”
“大姐說了算。”
跟在心滿意足的諸葛熙身後離開,諸葛華陽的麵上飛逝過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