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走上去踩著那精瘦的男子,猛地一腳踹在他胸膛上,“說!”
“寫一封信,寫董薛媛收,裏麵無內容,便是成功了。”那瘦子痛得齜牙咧嘴,吸著冷氣才勉強將這些話說完。
“你不說真話,便有下個人說真話。”
說完,即墨樺手中的匕首已經飛速射了過來,寒光閃過,將那瘦子直接射飛出去釘在了一邊的牆上。
掙都沒來得及掙紮,他便沒了氣了。
趙氏眾人見此立刻煞白了一張臉,個個皆是不斷的磕頭求饒。
“下一個,你說。”
手指隨手一指,便指到了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沈大川。
綠意上前將沈大川推到了即墨樺麵前,這沈大川與沈大牛生得有幾分相似,隻是一個憨厚老實,一個尖耳猴腮,一看便是雞鳴狗盜之輩。
“墨王饒命呀,饒命呀,我,我隻是為董姨娘跑腿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呀,不知道呀!”沈大川被即墨樺手中起起落落漫不經心揚起的匕首嚇得不輕,竟然在尿了褲子,“他們,他們知道,他們知道,我不知道呀!”就算知道也不能說呀,這不說,他去審問他們自己尚且還有一條活路,若是說了,董薛媛那手段殘忍,還能讓自己活?
一想到自己才剛剛娶進門沒幾日的第四房小妾,他更不能去死了。
“不知道,留著也無用,殺掉。”
即墨樺揮揮手,匕首剛要脫手,卻在這時候,前院的門被猛地推開了。
沈大牛一把跑上前來跪在了即墨樺麵前,磕頭求到:“墨王殿下,求求你饒過我大哥,你們想要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們,隻求你們繞我大哥一命。”
沈大牛的頭不斷的重重磕在青石板的地上,不多時便已經見一灘鮮豔的血跡了。
即墨樺皺眉,董薛媛與沈大川這些人的事情他又如何知道?
“你知道什麼?”
眯了眯雙眼,他手中寒光匕首一閃,重重的紮進了麵前的石桌上。
“董姨娘與我大哥的每封信我都有看過,我大哥隻是她放高利的線人與打手,這次她送信叫我大哥取柯小姐性命,說是若是事成便送信去柯府,寫柯念紫收,若是不成,便送信去柯府,寫董薛媛收,若是柯小姐重傷,也送信去柯府,寫柯言其收。”
“大牛,你住口,你是想害死我跟你嫂子嗎?”沈大川沒想到董薛媛跟自己的通信都被沈大牛看光了,而且他還將這些事情都說了出來,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大哥,該住口的人是你,你以為昨夜動手前你收到的那封在事成之後殺掉其他人的信件其他人沒收到麼?董薛媛說事成之後將你借的高利一筆勾銷,大哥,你忘了娘是怎麼死的嗎?董薛媛不會有那麼好的心,她給每個人都送了一封殺掉其他人的信,要的就是你們自相殘殺。”
“董薛媛的殘忍手段大哥還不知道麼?那些全家都被其殺死的村民何罪之有,還有那些尚未出世的孩子,僅是因為人家生辰八字與她相悖,變要被活活的從娘胎中取出來溺死,大哥,你替她做了這些事情,你怎麼還不知悔改,你忘了娘死的時候一直不能瞑目嗎?不是為別人,是為你!”
沈大牛說的臉紅脖子粗,但是每一句話皆是泣血。
即墨樺眯了眯眼睛,董薛媛放高利,這還真是意外收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