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府。
即墨樺跟斷念被攔在外麵已經整整五個時辰了。
初夏的日頭正盛,斷念見到即墨樺眉頭緊鎖,不由得小心試探道:“主子,要不我們――”
“下次再來”這四個字還沒說出口,他便接受到了即墨樺能夠殺人的冰冷視線。
訕訕的閉了嘴。
“我們能等,小七的病不能等。”
即墨樺冷冷的動了動唇,下一個動作便是大步走向前麵。
“主子--”
斷念見到一身殺氣往昭府大門去了的即墨樺,正要阻攔。
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即墨樺一掌下去,塵土木屑紛飛間,那道大門已經化為了烏有。
別說是那道門,昭府的整個前麵的牆都已經搖搖欲墜了。
斷念麵上一黑,心中無奈。
得了,又跟三年前一樣一樣了。
要是昭火這樣還能跟即墨樺走,除非是他腦子被自家門夾了,絕對!
腹誹歸腹誹,斷念還是緊隨著即墨樺的腳步走進了昭府。
昭火其實早就知道知道即墨樺來找自己了。
此刻正因為自己將他關在門外在太陽下麵暴曬幾個時辰而沾沾自喜著,卻不料見到管家關爺匆匆趕來。
嬌小的身子不斷喘氣,道:“少爺,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鬥鳥喂食的昭火見到關爺如此慌張,丟了鳥食不由道:“不會是即墨樺被曬死了吧?這才幾年不見,他的身子就這樣脆弱了?!”
要是真的是這樣,那-――
“不是,不是,是墨王,拆了咱們的牆,進來了!”
拆牆二字,形容即墨樺的暴行極為貼切。
“什麼!!”
昭火瞪著關爺,剛剛才在心中升起的一絲愧疚早就見鬼去了,“他丫的又拆我的牆?”
關爺點頭。
可不是麼?距離上次拆了整個昭府,也才過去三年時間,喬爺可是記得真真的上回的情景。
“他丫的活膩了是吧!虧我還準備出山去為他的小情人治病,現在,爺他丫的不去了!”
氣急了的昭火跺著腳,坐到了院中的凳子上。
回廊邊上站著的鸚鵡一聽,也跟著附和起來了:“不去了,不去了!他丫的不去了!”
“你真不去?”
幽幽一把聲音從通往門口的小徑上傳來,隨即,身著黑色錦袍的即墨樺緩緩走近。
一雙鷹隼之眸緊緊擒住了昭火之後,在緩轉落在已經嚇到躲在了昭火身後的關爺身上,淺淺勾唇:“好久不見,關爺。”
關爺似乎已經被這樣一股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給震懾住了,急忙點頭。
其實他想說,不久,不久,也才三年,他還真不介意再多三年。
“你來幹什麼?”
昭火見到即墨樺,冷冷拉下了臉,指著門口道,“我昭府不歡迎你,你走!”
“不歡迎嗎?”即墨樺才不管昭火攆他走,直接走上去,坐了下來,道,“那我不介意再拆一堵牆。”
“你敢!!”
昭火怒了,一隻手拍在了石桌上麵,“你以為我還像三年前那樣嗎?”
“難道不是?”
一句反問,昭火氣到爆炸卻無言以對。
關爺也不禁默認了,即墨樺說對了,他還真是。
“反正我是不會跟你去給那什麼柯小七治病的,不去不去,打死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