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自己決心要拿著自己辛辛苦苦攢來的兩千塊錢去參加沙哈拉大沙漠徒步挑戰賽,不曾想在夜裏突然刮起了龍卷風,把自己的背包與食物水袋統統掠走,導致自己在沙漠裏孤身一人沒堅持到三天就活活渴死!
“啊——”龍陽長歎一聲,心想這應該是上天對自己的補償吧,嚐遍千百人情冷暖的龍陽欣然接受這個“意外”晃了晃腦袋從彈性十足的乳白色床位上緩慢坐起,來到了掛滿照片的米黃色推拉門前。
就當龍陽將手放在門邊推動時,站立在門外的中年婦女就率先推開了木門。
龍陽裝作大夢初醒的樣子,揉著惺忪的雙眼看著眼前的陌生人。
“啊!”這名女子顯然被龍陽嚇得不輕,端在手裏的一碗稀粥脫離手心,瓷碗出現在木地板上支離破碎,樓梯口沒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個端莊高貴的中年男子。
“你?你怎麼能站起來?”中年男子緊繃雙臂語氣中滿滿的不敢相信,甚至眼神中還帶著敵視的情色。
龍陽漠然回答道:“為什麼我就不能站起來?你是誰?”
“我,你不記得我了?”中年人無限驚詫,看向龍陽,心想難道自己的兒子由於誤差被灌入大量藥物從而失憶?這……
這時一旁的富態女子走到龍陽身前說道:“你看看我是誰?”
龍陽摸著腦袋裝作癡呆模樣搖了搖頭。
“看來是失憶了,不過這樣也好,你就不用在阻止我們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女子臉上掛出輕鬆的表情,心裏的一塊兒懸空石終於落了下來。
中年男子和這婦女走到樓梯口低聲的竊竊私語,不知道在商討著什麼。
龍陽就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等待著他們交談。
過了一陣,兩人扭頭帶著異樣的微笑齊齊向龍陽看去,來到龍陽身邊時中年男子突然將手中緊握的一塊兒白色手帕強行捂在龍陽嘴上,龍陽感覺腦袋一陣刺痛眩暈,四肢無力隨後就沒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龍陽儼然發現自己正處於一輛在平坦道路上快速行駛的出租車內,開車的的士司機也察覺到自己醒來轉頭笑嗬嗬的看著約有十七八歲的龍陽。
龍陽腦袋還未完全恢複常態,身體一扭一扭的向左側車門移動著,手中的動作仍未停下,慢慢的向車門把手摸去。
“孩子,你別看叔叔長的一臉的猥瑣樣,但我絕對是個好人心腸,你想走就走吧!”原來這位司機早就從後視鏡裏看透了龍陽的一舉一動,停車前還低聲呢喃道:“出生在豪門卻落了個這樣的下場,棄少……嘖嘖。”
出租車戛然而止,龍陽笨拙的打開車門,然後跑到早已靠在車門外抽煙的司機麵前,彎腰深深鞠了一躬,三秒後起身頭也不回的向來時路上奔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龍陽一頭絆在路邊不太顯眼的石頭上,腦袋由於慣力直垂著撞了下去,這一撞,頭破血流一詞足以表明此時他的現狀!
但,倔強的龍陽渾然不顧,當他跌跌撞撞的來到連接本市與對麵港岸整整有八千米的龍華大橋時,一瞬間沒了方向感,也沒有了要在跑回去的想法,在這具身體的記憶力龍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國際性的大毒梟,而自己不滿他們的所作所為一在幹涉他們的謀事,有時甚至還報警但被他的父母抓個正著,因此常常被鎖在黑漆漆的地下室內。
但後來有一次龍陽的父親,也就是之前與龍陽談話的中年男子,他為了不讓兒子在阻撓自己行事,一怒之下錯手對其灌入大量的安眠藥令其長眠,這一睡就是兩年,每天都是微乎其微的心跳來保持生命的征兆,就在今早,剛剛,這具身體以得到莫大機遇的龍陽的身份再度蘇醒使用!
他坐在沒有任何護欄的鐵橋邊,兩手輕撚著地麵的灰塵顆粒雙眼好奇而一眨不眨的望向寧靜海平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