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他進入了她房間,她睡得正香,他悄然無聲的坐在她身旁,目不轉睛盯著她的臉看。
許久,她醒過來,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見了他,嚇壞了,一臉驚慌,她警覺性的扯了扯被子將自己圍住,韓薄荏一臉壞笑,瞬間趴在被子上,慢慢地貼進她的臉,他的氣息襲來,帶著淡淡煙草的氣息。
“你怎麼進來的?”若裏緊張的問道。
“門沒鎖,你是在引誘我嗎?”韓薄荏玩味的口吻響起,嘴角壞壞的笑揚起,眉毛輕佻。
“不……不是。”若裏支支吾吾的閃奪,被撲麵而來的氣息,弄得很不自在。
“那是什麼?我進我老婆的房間,誰有異議?”他一下子認真了起來,再次貼近了她臉,然後突如其來的在她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口。
她傻眼的看著眼前發生的舉動,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床上,兩腮泛紅。
“起來吧。”他笑著說道,不像剛剛那樣玩弄她了。
“嗯?”她還是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我帶你去個地方。”韓薄荏起身,扯了扯上衣,“我在外麵等你。”
她這才注意到,他今天太不一樣?他居然沒有穿深色西裝,穿了一件米色的高領毛線衫和淺色的牛仔褲,從大叔秒變小鮮肉了,簡直可以去當男模特了,穿成這樣是要去哪裏?
若裏馬上換上了一件藍色的毛衣,梳洗一番後,和他一起出了門。
兩個人一直並排的走著,說要帶她去個地方,不會直接走過去吧,她也沒有問他要去哪裏,終於在公交站停下,一起上了車,車上有點擁擠,司機先生用眼神示意他們投錢,韓薄荏掏了掏口袋才想起忘記帶零錢了,隻能尷尬的望了她一眼,司機也投來無語的眼神,“快點行不行?”站在身後上來的人已經不耐煩了聲音響起。
“我有零錢。”若裏將零錢投進投幣箱裏,在一旁偷笑。
他勾了勾嘴唇,帶著她擠進裏頭。
自己有車不開?來擠公交車?韓先生,這又是唱得哪一出?
在公交車上他們挨的很近,她和他相立而站,一隻手抓著上方的吊環,她眼睛平視,正在可以看到他的脖子,她不敢抬頭,一抬頭肯定會對上他的眼眸,她突然將自己的視線停留在了窗外,卻沒有太多心思去欣賞窗外的美景。
他將手自然的搭在了上方的把手上,低頭望了一下她,嘴角上揚。
突然司機猛然地刹車,若裏沒有注意,緊握吊環的手受到慣性而鬆開了,懵然不知所措的摔進了他懷裏,他一手穩穩的挽住她的腰身,她眼瞳突然放大,臉色溫紅,一定是車上太熱,才會臉紅的,她這樣告訴自己,抬眸望他,欲言又止,她是想說一聲謝謝,兩個人尷尬了一會,他鬆開了放在她腰身的手,摸了摸頭,開口說道:“那個地方快到了。”
“哦。”
什麼快到了,在公交車上足足站了兩個小時,韓先生,你的時間觀念哪去了。
剛下了車,雙腿麻痹,站不穩。韓先生,你到底要幹嘛?
歡樂穀?
原來是歡樂穀啊?!韓先生,看來你也挺悶騷的嘛,冷酷的外表下有一顆幼稚的心。
若裏朝歡樂穀的大門跑去,今天周末,這裏人還挺多的,有小朋友,有情侶,有家人,“不走嗎?”她回頭望了他一眼,他笑了笑,將手插入褲兜裏,朝她走去,在門口買好門票便進去了。
“我要玩那個過山車,還有那個摩天輪。”她神采飛揚的說道,眼梢是抹不去的笑意,一把抓住他,和他一起坐上了過山車,“哇,好刺激啊。”
當車子穿過最頂端的時候,坐在車裏的人都在歡呼尖叫,隻有韓薄荏麵無表情,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坐在一旁的若裏偷瞄他,笑著說道,“其實你挺怕的吧。”
他沒有理她,隻是生硬的笑了笑。
幾分鍾的刺激過後,所有都跑下車,有人還在一旁嘔吐。
“下一個,我要去異度空間。”她說完,激動的朝鬼屋跑去。
“等下不要被嚇哭了哦。”韓薄荏壞笑,輕嗤了一聲。
“切,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嘟起嘴巴,朝鬼屋走去。
一進門,忽然前方飄過一個白衣女子,麵目猙獰。
若裏心裏想到,“哎,就這樣也能嚇到我。”
越往裏走越暗,還發出詭異的聲音來,突然一個手持大刀,滿臉鮮血的男人慢慢向她靠近,她猛然的緊張,似曾相識的畫麵,腦子裏不一陣又陣的響聲,她緊皺眉頭,隻覺得胸口上悶痛,難受,她抱著頭,蹲在了地上,韓薄荏發現了她的異常,也蹲下,望著她,她的眼裏布滿淚水,他皺起眉頭問她:“怎麼了?”暗啞柔和的聲音在她耳邊模糊的響起,他抱住了她,摸了摸她的頭,喃喃說道:“沒事的,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