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一共42塊錢。”老板娘興高采烈的。
她準備從口袋裏拿出錢了。
“給。”他先將錢給了老板。
“好,給這是找給你的錢。”老板娘又熱情的說道:“慢走哦,帥哥,美女,以後要記得常來。”
“嗯嗯。”他點了點頭。
“嗯嗯,謝謝老板娘。”
兩個人走在路邊上。
“謝謝你,請我吃了燒烤。”她低頭邊走邊看著自己的腳尖。
秋天,銀杏樹的落葉鋪在小路邊,路燈的光輝透過高大銀杏樹的罅隙投在了他們的身上,很清晰的可以看到地上的兩個影子,一個高大成熟,一個瘦弱稚嫩,像大叔與少女,他大了她八歲。
“嗯嗯。”他望了她一眼,將一隻手插進褲兜裏,走在她的前麵。
她望著他的背影,他的背影有一種的淡淡憂傷,她不以為意的撇過頭去,可她怎麼也想不到,這背影會成為她一輩子的牽掛。
“上車吧。”他打開車門,示意讓她上去。
她點了點頭,“好。”
……
“把東西,藏好了嗎?”
“我來找了啊。”
“怎麼沒有人,都哪裏去了。”
“難道離開了?”
“那我來找哦。”
“會藏在哪裏呢?”
若裏一直走一直走,破舊的長廊越來越黑,幽暗,恐怖。一個身影模糊的人手裏提著一把長刀慢慢靠近她,她一轉身便看見刀向她砍來,鮮血淋漓。
‘呼哧’她驚恐的睜開眼睛,急促的呼吸聲,她渙散的視線環視四周,卻發現自己還在車裏,頓時平靜了下來。
“你怎麼了。”韓薄荏皺著眉。
“沒事,做噩夢了。”她看見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謝謝。”將衣服遞給他。
他接過衣服,伸手擦去了她額頭上的汗,“看來這個夢挺嚇人的。”
她望著眼前這個為她擦汗的男人,他的臉上少有表情,他到底是個怎麼的人。她不再看他,往車外一望,發現車子已停在了別墅的院子裏,她看了下時間,“已經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叫醒我。”她微顰。
“我看你睡得挺熟的,就沒有打擾你。”
所以他的意思是一直在車裏等她醒嘍,要是她不醒,他該不會等到天亮吧。
她忍住不笑,在心裏默念道:“笨蛋!”
他們上了樓,韓芸突然聽到外麵的動靜,飛快的從床上爬起來,她透過門縫看見他們進了各自的房間,她倏忽倚在牆上,眼睛一直盯著天花板。許落的話在她的耳邊不停的響起,她注定要離開他,傷害他。前不久,她被檢查出了心髒病,這是遺傳,她的母親也有心髒病。韓薄荏說過一定會把她的病治好的,她相信他,她卻欺騙了他,欺騙了他15年,也守護了他15年。
韓芸忽然想起了許多以前的事,她很懷念初中,每次放學他都會接她回家,下雨天,他會幫她撐傘,她不開心的時候,他會買她的最愛吃的雪糕。
若裏站在房間的窗戶旁眺望遠處,想想在車上做的夢還是讓她不禁寒顫,為什麼會做這麼恐怖的夢呢?
其實唐敏死去的第二天晚上,她看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唐敏的身上,便趁機去了韓世銘的辦公室,除了有一個抽屜被上了鎖,其他的抽屜她都有翻過,隻有一些關於公司的項目的資料和數據。看來有用的東西一定藏在被鎖的抽屜裏,她得想辦法弄到鑰匙才行。
她忽然想起剛剛和他一起吃燒烤的情景,她想帶給他溫暖和快樂,算是對他補償和愧疚,她不忍心去傷害他,她始終不知道他娶她的目的是什麼?直到後來,她才明白這一切。
若不是想要查清楚母親的正真死因,她和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
她一直分不清楚對顧城西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在美國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也很自在,她認為這或許就是愛吧,可是後來的她才明白當愛一個人的時候,痛也將會伴隨著。
韓薄荏靠在窗前,點起了一根香煙,慢慢地吐出白色的煙圈,他的眼眸在黑暗的夜空中顯得更加幽暗深邃,臉色漸漸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