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晚看著宋怡苒忍不住皺了皺眉。
宋怡苒撇嘴,並沒有為自己誇下的海口感到歉意。月光下,她俏麗的麵龐被打上一層柔和的光圈,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仙人一般,多了一股子靈氣,透著一種清純的誘惑。
江潮晚愣了愣,急忙將目光轉向別處。
那女人聽到宋怡苒的話,頓時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她握著宋怡苒的手感激涕零,泣不成聲,“我可以和你們一起找麼?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宋怡苒卻搖頭說道:“你還是先回去吧,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跟我們去找的話,不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拖延我們的時間。”畢竟她覺得如果這事和那帶狗的男人有關係的話,必定不會是簡單的事。不帶著婦女,一來是不想讓她擔心,二來確實是怕她一時控製不住情緒誤了事。
有一種邪術可以將人的靈魂轉移到死去的動物身上,從而讓那些有著人類意識的動物屍體做些出奇的事情來謀取錢財,就好似那婦女說的雜耍戲的,宋怡苒本就覺得那男人牽來的土狗身上隱隱帶著人性,而且有一隻在見到婦女時反常的行為,讓她更加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也許今日那婦女帶著孩子看雜耍時,那孩子便被人帶走,勾取了魂魄,填入一條死狗身體裏了。
所以那婦女的孩子這會兒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但是她沒將自己心裏的想法告訴那婦女,看著女人那期盼的神情,宋怡苒無論如何也不想把自己心裏的猜測說出來打擊這位可憐的母親。起碼暫時她沒有將心裏想的這些說出來,隻是一個勁兒地安慰她,叫她不要擔心,不要亂想。
宋怡苒勸她回去,她還是不肯。她說:“我不能幫你們什麼忙,我就在這裏等著,等到你們回來。”
宋怡苒想了想,她知道就算她現在叫那女人回去等,她也會擔心的忍不住跑回來。索性就隨她去了。
她拉著江潮晚的衣袖走開,直到走了很遠,一回頭已經看不見那女人的身影她才道:“我們回那家酒樓吧!”
“為什麼要回去?”江潮晚看著她抓著自己衣袖的小手,淡淡地說。
“能為什麼?江大公子,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那男人帶的那幾條狗有問題!剛剛我答應那女人幫她找回她的孩子,就一定要找回來!我懷疑今日白天那狗不對勁兒,說不定和那女人的孩子有關係!現在我們回去找那男人,看看他的狗是不是真如我猜測的一般!”宋怡苒說道。
江潮晚一挑眉,“你是不是很愛多管閑事?”
這丫頭她到底知不知道不是所有的閑事都可以管的?如今她和那女人扯上關係,就已經身處險境了!
宋怡苒卻不知道江潮晚的顧慮,腳步放的更迅疾,一直朝那酒樓的方向走,頭也不回的說:“我隻是不想看一個好母親傷心!”
江潮晚無奈,被宋怡苒一直拽到酒樓,由於現在已經是深夜,酒樓裏很安靜,隻有店小二的呼嚕聲在酒樓裏回旋著。
宋怡苒上前敲了敲櫃台,把趴在上麵睡著的店小二弄醒,“白天那個帶狗的人住哪個房間?”
那店小二睡得正香,被吵醒後迷迷糊糊的指了指便又趴回去睡了。
宋怡苒轉身對江潮晚低聲說道:“待會兒我們上去找那男人喝酒,把他灌醉之後我們把狗牽走,你把這包香燭灰灑在食物上喂給狗吃,看它們敢不敢吃。”
說著,宋怡苒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沉沉甸甸的有一些灰色的粉末露在外麵。
這些是宋怡苒從街邊供奉的土地廟上弄來的,都是人們供奉土地神時點上的香燭燃盡變成的灰末。可別小看這些灰,所謂供奉香火,無非就是給神靈吃的,神靈吃香火,即使剩下的香燭灰也沾染了他們的仙氣。那些個小鬼遇見這樣的東西還不嚇得躲得遠遠的?宋怡苒把它們收集起來,讓江潮晚摻進狗食裏,一般的狗遇到食物肯定會迫不及待的爭搶吃掉,但是如果是被魂靈附身的狗就不一樣了,它們身體裏都是鬼魂,見到這香燭灰還不嚇得哆嗦?哪裏還敢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