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女子而言,多說不過一個情字,若是讓宋怡苒對自己心生愛慕才能更好的對自己言聽計從,才能認真的替自己辦事!
隻是不想,這些年過去,這丫頭日日陪伴著自己,又見她生得越發傾城傾國,心中偶爾也會有絲絲漣漪…
隻是…
他收了收拳頭,眼中那層薄薄的氤氳立馬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如既往的清冷。
“太子位高權重,你嫁過去要盡力討他歡心,得其寵愛,輔佐太子左右,方能保將軍府飛黃騰達!”
蘇北野清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宋怡苒臉上一片灰敗之色。
她僵了一僵,似乎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她突然大笑一聲,柔弱的身軀往後踉蹌一栽,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角流下。
蘇北野聽見身後的動靜,連忙回過頭,見宋怡苒正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滑過一道鮮紅的血色。
“花褪殘紅青杏小。
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枝上柳綿吹又少。
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秋千牆外道。
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
多情卻被無情惱。”
“爹爹!六年前你給苒兒的命,苒兒今日便還給你罷!”說著,在蘇北野還沒蘇北野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頭便要撞到柱子上。
蘇北野一驚,連忙縱身一躍,飛快的截住宋怡苒的身子,一腳狠狠踹在她的肚子上!
宋怡苒的身子像一片枯黃的落葉,飄落在地上,臉上因為疼痛而皺在一起。
蘇北野大怒,“廢物!我六年前救下你你以為是白救的麼?!虧了本將軍六年來悉心培養,竟培養出你這麼個不知事的!總之你給我聽好了!這親事,你願意也好,不願也罷!十日之後你都要給我乖乖的上了太子的花轎!”
又對門外喊道:“來人!將小姐扶下去,關進望月閣!不許放她出來!”
(九日後嫁娶前日)
夜風如水,冷風蕭瑟,一個丫鬟裝扮的女子舉著燈籠走進望月閣,腰肢一扭一扭的,駕清熟路的轉身走進那十日以來,一直死死關閉的房門。
一推門,便看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那個虛弱的少女。
那少女仿佛沒有聽見有人進來,一雙空洞的雙眼沒有焦距的望著房頂。
“這才短短幾日不幾,小姐竟然瘦了這麼多,看得我都心疼了!”
宋怡苒聽見聲音,覺得有些不對勁,緩緩視線移向那人。
“卿姨娘?!”
宋怡苒看著眼前那丫鬟打扮,卻極為眼熟的女子驚訝道。
“噓!”洛卿連忙走過去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低低的說道:“現在外麵守衛森嚴,我好不容易才混進來的,難道你還想把那些人招來不行?”
宋怡苒推開她的手,聲音也放低了,小心翼翼地說:“卿姨娘你這身打扮是要如何?”
洛卿莞爾一笑,“如何?自然是救你了。怎麼?難不成你還想等著明日嫁給那個心狠手辣的太子不成?”
“救我?姨娘如何能救我?”
“嗬嗬,我今日敢來這裏,自然是將一切安排好了!你且抓緊時間收拾些細軟帶走,換上我給你準備的丫鬟衣服混出去,去府中西牆外,我派人在那裏等著接應你,帶你離開城中!”
說著,不等宋怡苒回答,就推搡著她起來,往她懷裏塞進一個包袱,“行了!時間不多,你快將這身衣服換了!我也是偷偷跑進來的,若是被發現我們倆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月光罩進房間內,灑了一地的清涼。
宋怡苒怔了怔,便聽了洛卿的話將衣服換上,帶了些自己平日裏攢下的銀兩,和幾件換洗衣物便低著頭走了出去。
一路上似乎真如洛卿所言,一切安排妥當,她輕輕鬆鬆的逃出了望月閣,出了王府,在府外西牆下果然找到了那個接應他的人。
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家丁,那家丁見了宋怡苒,連忙將她扶上馬車,駕車而去。
而與此同時,那位穿著丫鬟衣裝的卿姨娘,此時正一扭一扭的走出閣樓,抬頭望了望天色,忽然吹滅了燈籠,大喊道:“來人啊!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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