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反正不管我怎麼做,你都不會滿意,你就是巴不得我滾得遠遠的,對不對?好!我如你的願,我走,我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惹你厭煩,這樣你滿意了吧?”淚水落得狼狽,她用力吼完,衝進休息室,緊緊關上門。
“若——”他張口叫喚,追了兩步,又頹然止住。
“耿凡羿,你真的是渾賬得沒話說。”裴季耘不知幾時站在他身後,歎氣低道。
耿凡羿聞言,僵直了身,冷冷回應:“我再怎樣,都輪不到你來批評。”
裴季耘並沒有被他的冷言冷語嚇退,“我說錯了嗎?既然見不得她跟別人好,當初就該牢牢把握;既然錯放,現在就沒有資格表現出多憤怒、多受傷的情緒,拿自身的不如意來傷害別人!”
被一針見血地道出自身的無理與自私,他驚痛而狼狽,瞪著閑適自若的裴季耘,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啊,當初是他先放棄了,他還氣什麼?也許,隻是惱怒裴季耘完美得讓他挑不到絲毫缺陷,惱怒自己不得不承認他的失敗;惱怒她的選擇該死的正確極了,惱怒——惱怒他的情緒居然被搞得一團糟……
可是,那又怎樣呢?不管她選擇的人是誰,永遠都不可能是他,那他還有什麼好不平衡的?
思及此,他懊惱地扒過頭發,低吼:“你根本不懂!像你這種一出生就注定被放在最優越地位上的大少爺,怎麼可能體會我的心情!”
“是啊,要想懂還真有點困難呢,‘永遠的第二名’。”雲淡風清,笑意淺淺,卻將耿凡羿羞辱得臉色一陣青白。
“夠了,你給我住口。”那是他心底最深的痛——他該死的就是超越不了這家夥!
“難道不是?你有哪一點贏得過我?不論是先天的家世,還是課業上的競爭,甚至是現在的情場較量,你都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明知他自尊極強,裴季耘依然毫不在意地將他的尊嚴踩在腳底下,盡情淩虐。
被狠狠戳到痛處,耿凡羿忍無可忍,握拳揮去,裴季耘側開身,避過第一拳,卻沒能躲過第二拳,痛得視線短暫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