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我晚些時候給你,手術的過程我都記著。”她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隻是沒有想到,那麼一個闌尾炎的手術,竟然出了人命。”
啊?
我眨了眨眼睛,覺得這樣的話從岑月的嘴巴裏說出,似乎有些畫風不對。怎麼說呢,反正岑月在我的心裏一直都是非常高冷的女神,突然那麼接地氣地來一句,我隻能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嚇。
“沒什麼,沒什麼。”岑月搖了搖頭,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
然後,她順帶著提醒我一句。“念溪,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對洛安稍微留個心眼,她不值得你坦誠相待。”
我用無比詫異的目光,看岑月漸行漸遠,她最後的那句話是那麼奇怪,我是真不明白。
洛安,有問題?
岑月給我說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消化,我就在槐樹下遇到了炎炙,他瞧見我過來,將原本好看的眉毛深深皺成一團,顯然也有事情要和我說。而他要和我說的事情,竟然和岑月剛才說的,差不多。
因為,某隻也一本正經地告訴我說,要防著點洛安。
“為什麼?”我瞪大眼睛看向炎炙,岑月說洛安有問題,隻是女人的直覺,我就盼著他能夠拿出一個確鑿的證據,然後明明確確地把我說服。“我覺得洛安挺簡單的呀,而且我剛到這地方人頭不熟,還是她幫著我認識其他人,帶路什麼的。”
老實說,洛安在我這裏的印象還算不錯。
但炎炙抬手輕輕地點了點我的額頭一下,順帶著將我的身子往後推了一把,也沒有怎麼用力,隻是語氣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念溪,你忘了思諾嗎?你在老實人那裏吃的虧還不夠嗎?結果到頭來,她是什麼人,你現在知道了?”
思諾?
我有些不解地看了炎炙一眼,怎麼好好提思諾做什麼呢?我是真沒有想到會被自己曾經最要好的閨蜜捅最致命的一刀……不過也正如炎炙說的,或許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思諾是什麼人。
她有剃頭刀,她通曉各種鬼術,而且曾經還跟著隻不可一世的貔貅……
那洛安呢?
“我們之前在醫院見了陽劼是吧?”炎炙見我一副不大明白的模樣,隻能循循善誘地解釋,“我那時隱去身形,所以在外人眼裏就是你和他在聊天,這個你明白吧。”
怎麼,這裏麵還有陽劼的事情?
“洛安和陽劼認識?”我搖了搖頭,還是有些想不明白,某隻也特別無奈地看我,覺得我的腦子讀了那麼多的書,怎麼一下子就淨裝水泥了?
“他們不認識,隻是洛安跑過來告訴我說,你和一個很帥的男生在醫院走廊上幽會,說你腳踏兩條船,讓我放棄你。”
啊?
因為種種原因,我和炎炙算是形影不離,也從到學校的第一天幾乎全校學生都知道了我們“情侶”的關係,就算不是真的,洛安也一定以為炎炙是我男朋友。
所以,她那是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