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是沒有用,因為她把炎炙召了上來。
可炎炙是厲鬼的事情本就應該保密,更何況我為什麼要告訴給思諾知道?
我笑了笑。
然後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裏,順帶著用手,輕輕地將門關上。
“小溪,我……對不起。”思諾的聲音隔著門響起,斷斷續續,我聽不清楚。
利益所向,她的做法雖然荒唐,但並非一點道理都沒有。
我寒心的,也隻是自己瞎了眼,認錯了人。
眼淚不知什麼時候流了下來,我把自己整個人都藏進了被窩裏,壓低聲音哭了起來。
不管我以後會不會原諒思諾,卻永遠不再可能是朋友。
我哭得迷迷糊糊,到後來不知不覺的,竟然睡著了。等再醒來,差不多已經淩晨五點多、六點了。
眼睛紅紅腫腫,都沒有辦法睜開,喉嚨幹澀得厲害,卻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迷迷糊糊,我努力回想自己剛才似乎做了夢。
我夢到思諾手中握著畫眉筆,正在給一閉目養神的女人化妝,隻她麵色蒼白若紙,紅唇驚豔勝血。
對了,她還穿著一件壽衣。
如此妝容和穿著,活人是斷斷不會用的。換句話說,那是給死人入殮時,需要化的妝容。
家裏從來都是做這個的,我耳濡目染,看得多了去。
隻是,為什麼手執畫筆的人,是思諾?
我歎了口氣,這輕微到極致的舉動,卻是被在外麵的炎炙聽到了。他的聲音是從門邊傳來的,帶著一貫的低沉、誘惑。
“你……你醒了?”
我哦了一聲,然後將門打開。
沒有想到他就靠在門上,我這樣冷不丁地一開門,他便趔趄地退了一步,險些就壓在我身上……
他身手好、反應快,所以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便是皺眉看了他一眼,帶著不滿地抱怨道。“你靠在門上做什麼?”
他沒有回答我,隻是由始至終,都用一雙墨瞳色的眼眸,輕飄飄而又頗有幾分擔憂地看著我。
我看了看門,又看了看炎炙,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於是我問他,“你該不會是從我進屋開始,就靠在這門上了吧?”我哭哭啼啼的,又從下午睡到淩晨,他……他竟然就在門上靠了那麼久?
也不出聲個?
“嗯。”我心裏覺得奇怪,可他卻是非常淺薄地應了聲。
心頭莫名一暖。
可是再看看已經空蕩蕩,被敞開著的隔壁房間……心又好像是被挖空了好大的一塊,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填補。
“她回宿舍去了。還說明天白天你有課要去學校,她會在那個時候過來,把東西收拾幹淨,搬走的。”
炎炙簡單地,同我交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