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小腦決定你的思維,小腦發達的人各方麵都要強上一些,強到一種什麼程度呢,大概就是當所有人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的時候。
果柔一直都覺得林允琛這個人應該是隻剩下小腦了,總之,她跟他永遠都不在一個次元內。
比如,當她早晨起來眯著眼刷牙的時候,林允琛站在身後突然來一句:“你沒有別的親人了嗎?”
果柔嘴巴裏塞著牙刷靜止幾秒,回頭瞅一眼林允琛,繼續眯著眼不做聲,懶得回答,權當這人糊塗了。
再比如,當她梳妝好睜著明晃晃的大眼剛一屁股坐到餐廳椅子上,一個執著的聲音再次出現:“你還有別的親人嗎?”
果柔抬頭,不解道:“這是你今天的任務嗎?”
林允琛皺眉,顯然沒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果柔繼續道:“摸清楚我的家庭情況是你今天的工作之一嗎?”
林允琛徑直道:“我從不給自己製定一天的工作表。”
果柔翻白眼道:“我從不回答無心的問題!”
林允琛輕笑:“是無心但有意。”
果柔盯著林允琛看,好像這個人不管做什麼都帶了一絲倔強在裏麵,好比現在,固執的一定要知道這個答案一樣。
微微歎氣,隨後道:“我是個孤兒,但有個弟弟,僅此而已!”
“所以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可以這麼說,但又不能這麼說,我從六歲開始就離開了。”
“是被人收養嗎?”
明亮與暗淡隻是一瞬而已,她的眼眸深了些許,雖極力的在偽裝,但始終騙不過林允琛的眼睛。
一個把孤兒兩個字說的如此雲淡風輕的人,為何在提到收養的時候情緒波動的那麼大?
這個疑問,果柔給了他答案。
她說:“十年,收養了四次,喊過不同的人爸爸媽媽,但身上的傷疤卻相似的要命!”
她說:“就連斷掉的肋骨也異常對稱!”
隨即抬頭,看著怔掉的林允琛笑道:“我知道聽起來有點悲慘,但千萬別想著可憐我,畢竟老天還是照顧我的,想怎麼死都沒有死掉!”
這個世界,有多少的公平,又有多少的不公?
就如果柔而言,再悲慘依舊還活著,是公平還是不公平呢?
林允琛道:“我從不會去可憐任何人。”
果柔冷笑:“也是,林允琛是無心的!”
半晌,抬頭,他回道:“因為我討厭被人可憐,更討厭收取憐憫!”
......
別說,我們還挺像。
......
每天早上果柔都搭乘林允琛的免費車到公司,當然,次次中途都默契的下了車。兩個人心照不宣,很多話不用說明。
林允琛間接的當了很久的司機,就連林霍也說,林允琛是第一次把上下班時間表當回事。
今日與往常一樣,果柔也是在距離公司不遠處下了車,不過剛打開車門就聽到後麵一個洪亮的聲音吼得驚心動魄,一回頭,林霍摸著腦門的汗珠跑過來,看著果柔喊一聲“嫂子”,離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林允琛看著旁邊喘著粗氣的林霍道:“你跑進來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搭順風車的意思!”
“你的車呢?”
“半路拋錨了,拉去修了。”
“那你怎麼過來的?”
林霍指指額頭的汗珠道:“看不出來啊,我跑過來的!”
“你不會搭個出租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