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轉過頭,歉疚地對門外牆壁上倚著的人影喚了一聲:“你進來吧。”
聳聳肩,唐仲行按著手臂上仍在流血的傷處,一臉苦笑地走進門來。他的待遇真差,辛辛苦苦為她打了一架,而她卻連讓他進她家門都不太情願呢。
秦瑤見到唐仲行,頓時愣了個結結實實:怎麼……姐姐帶回來一個男人?男人、男人耶!這世界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你……你是……”她好奇地打量著唐仲行,臉上微微泛起紅霞。這男人長得真不錯呢。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叫我小唐好了。”唐仲行友好地衝秦瑤微笑。這個小妹妹和秦珂一樣漂亮,卻比她可愛得多,臉上的笑容也很人性化。哪像某個女人,對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都不肯施舍個好臉色呢!
他這樣想著,心裏有些鬱悶,卻也覺得有些好笑。這時,秦珂上前推了他一把,“去那裏坐著。”她指了指沙發的方向,然後徑直走到壁櫥前,拉開櫥門,從裏麵拿出一瓶碘酒和一捆棉簽,嘴裏說著:“我給你洗傷口。”
咦?終於良心發現了?這麼溫柔?他狐疑地抬眉,看了她片刻,乖乖地走到沙發前坐好,把手臂大咧咧地一伸,任她處置。
秦珂沉默地替他清洗傷口。她的手勁一點也不溫柔,抓了潤濕的棉簽在他的傷口上猛力按揉;他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叫出聲來,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這位姑奶奶,被她一腳踢出門去。
說來好笑,在她麵前——他居然一直表現得千依百順,乖巧聽話得像隻貓咪。他小唐以往的驕傲和銳氣上哪兒去了?“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位小唐先生為什麼會受傷呢?”秦瑤抓著兩條長辮子,關切地問。
“碰上劫匪了。”秦珂簡略回答,“男人真是低級,一個個有手有腳沒病沒災的,居然靠搶劫別人過活。”她鄙夷地皺起柳眉,雖然是在述說遭遇打劫的感想,可是眼光卻瞪著唐仲行——仿佛他成為了那群劫匪臭男人的代表。
唐仲行被她瞪得不自在極了,忍不住開口反駁:“喂,又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你的打擊麵未免也太廣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