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無論如何我也要解釋一翻,否則裏的這道坎永遠也過不去。四個小時以後,我們到達了機場。在這個國家馬來西亞語和英語是官方語言,但是新加坡很奇怪,百分之七八十的竟然是華人。
所以,普通話也成了通用語言。我都沒有拿出事先用英語寫好的地址,上了一輛車發現司機是華人,直接用普通話報了地址,對方點點頭油門一踩衝了出去。
四十分鍾左右,我來到了冷家的大門前。這是一個占地很廣的府宅,住著一大家子人。大家平時很少相見,因為都是在忙著各自的事情,隻有家族發生重大事故,或者開年會的時候才會有整個家族的相聚。
“站住,這裏是私人府宅,請止步。”守門的人看我也是華人,倒是沒有講英語,同樣以普通話通知我。
“我是冷娠小姐的朋友,我想見你們的家主冷先軍,請您通傳一聲。”
“可以,請告之您的身份。”
“你就說是林少傑拜見,他就知道了。”
“好的,請您稍等。”兩個守門的冷家人快速的轉身離去,另外一個人看著不悲不喜,大戶人家這種子弟都見慣了此事的。
很快,那位守門的人去而複返。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男人,一個中年男人,他不是冷先軍是誰。這位是冷娠的父親,也算是我的一位長輩。此時我看著他,眼睛一片茫然,心有內疚,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還有臉來?來就來吧,為何這麼久才來?當我的娠兒魂燈湮滅的那一刻,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趕來?”冷先軍沒有講其它別的,開門見山就如此說道。為人父母,自已的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冷娠在二十幾歲青春大好的年紀早逝,作為父母那種疼痛是別人不能體會的,那是一種如同刀割一般,撕心裂肺的痛。
啪的一聲,我給冷先軍跪了下去。這一跪他受得起,也是我欠他的。首先,她是冷娠的父母,是直係長輩,跪他是應該的。其次,冷娠是因為我的原故才會去新疆沙漠走一翻的,而且還是為了救我才會如此的。
於情於理,這一跪都是必須的。
“前輩,您就隻有娠兒這麼一個女兒。她是為我而死的,我也不想說什麼道謙,也不想推卸責任,更加不想講什麼事情的經過……我,隻有一點,您和阿姨老了,無兒無女給你們送終,我就是你們二老的半個兒子吧。”
啪啪啪--
不管冷先軍同意不同意,高興不高興,我直接在冷家的大門口給他磕起了頭。因為除了這個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過我內心的感受。
對方一直沒講話,站在原地就任憑我跪在地上,隻顧自已一個人默默的流淚。此時不止是他,大門口守門的兩個年青人也哭了起來。他們冷家這一代人冷娠是代表,一個冷娠一個是冷嶽禪的兒子,他們兩堂兄妹一男一女是冷家的翹楚。
此時,兩個優秀的人兒竟然雙雙都早逝了。這是冷家遭了什麼孽呀,還是天在亡冷家的香火傳承嗎?
啊……
不知不覺的這兩個年青人哭聲越來越大了,其中一個人此時走了過來,抓著我的衣服一拳轟了過來。砰的一聲,我並沒有躲閃,任憑這一拳頭打在了我的臉上,半邊臉夾有些腫,嘴角有血跡溢出。
“你知道嗎,你真的該死。冷娠是我們冷家年青一代的代表,而且還是我們心中的女神。她就這麼跟著你走了,就這麼被你騙走了。可是……騙走了為什麼不好好的珍惜呢?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呀。既然你不喜歡,你不懂得珍惜,為何當初要讓她跟你走。你沒有做好娶她的準備,為何騙她的感情。”
啊……
聽到這話,我一個字都沒有講,眼角的淚水嘩啦啦的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