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胡啟瑞的牛眼淚抹好之後,轉過身來看到了身後竟然是兩名工人,而且這兩名工人看著似曾眼熟。
“這不是……”我一句話還沒有講完,郭秉義點了點頭。
“不錯,這兩名就是我們在醫院太平間看到的那二位,之前淩輕雪解剖的是他們的屍體,沒有想到在這裏見到了魂魄。”
不過,很快我們就發現了不對,他們好像有點神誌不清,走路總是在原地打轉。看到我們以後,不禁走了過來。
“請問,你們知道工地的路在哪兒嘛,我們想回去,我還要上班呢,家裏還有老婆孩子等著吃飯呢,不能礦工。”
“是呀,我家裏也有老婆孩子呐,等著我掙錢回去呢。”
“我們兩個都一樣,都是不能礦工的,必須得工作。”
兩個人異口同聲是一樣的回答,不知為何,此時我們三個人聽到這話一時之間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要掙錢,不能礦工。這是他兩個人心裏的想法,哪怕是死了化成了鬼也是依然如此,心中的執念已經超越了三界。
他們忘記了一切也沒有忘記自已肩上的責任與使命。
我的眼睛濕潤了,搖了搖沒有回答他們,而是伸出一根手指來點在了他們的額頭之上,這兩名鬼魂沉默了幾秒鍾之後全部清醒了。
他們想跟我講什麼,無非就是死亡的經過。我點了點頭,表示一切原因都已知曉,無需多講,我一定會替他們報仇恨的。
“二位,你們是頂天立地的男人,是好丈夫,好父親。”我講完這話之後將他們拘進了瓶子裏麵,以後超渡他們去地府輪回。
胡啟瑞道:“收進瓶子裏麵是什麼意思?”
“因為他們的不是完整的魂魄,隻是三魂七魄中的一部分,還有應該是被鬼妖給吞噬,隻要殺了鬼妖才有可能救得了他們二位。”
“聽到他們的講話,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媽媽,放寒假我一定回去陪陪她,幫她做一做家務活。”胡啟瑞發出了一聲感慨。
我道:“我也是,你還可以回去看看媽媽,可我呢……我都有十幾年沒有見到他們了,也不知道頭發白了有多少了。師傅說等我積讚夠陰德之後才能回林家溝看他們,否則對他們隻有傷害沒有益處。”
“師弟,你倒底有什麼身份秘密,導致學了茅山法術還不能回家見一見父母。”
“這個是秘密,師兄對不起,請恕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講的,那一天應該不遠了。”
一路而行,回到學校睡覺。
第二天我們並沒有先到安樂小區,而是到了嶽天豪的辦公室。我將昨天晚上遇上的那二位工人的鬼魂事情講了一下。對於這樣的有責任的家庭頂梁柱,不給他們一份公平的賠償,他們的家人無法生活。
而且,如果不這樣做,我心中始終有一股難以消除的執念,總覺得對不起他們似的。
嶽天豪也很爽快,直言說這本就是他的工人,出現了意外賠償是應該的,根本不用我來說的事情。現在既然說了,他跟我打了一個包票,三天之內賠償款馬上到位。
解決了這事情,我們離開了。
剛剛走近新小區門口,就聽到大家議論紛紛,說是村長家出事了。
我心裏一驚,這位老村長人還是挺不錯的,他家出事情了,能出什麼事情。難道說,又有人難產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