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呀,誰讓你亂寫亂畫的呀,你是哪個係的,係主任是誰?膽子倒不小,敢明目張膽的在牆壁之上鬼畫符。”管理宿舍樓道的清潔阿姨看到了,大發雷庭。
這,我實在無語。
好在還有女老師在,她馬上過去跟阿姨解釋了一翻之後才平息。很快,我畫完了。離開之時女老師叫住了我:
“真的有效果嗎?”
“當然,我茅山弟子行走江湖,童鎪無欺,貨真價實。”
“希望如此!”
我壓根就沒有將這位女老師當一回事,她隻是例行公事,而我又何償不是跟她敷衍。對於一個無神論者的人來說,你跟她談鬼神,就好比對牛彈琴。
在校門口吃了點東西之後,找到了那位死去的地鐵司機的家裏。這位司機年紀不大,剛剛結婚沒有多久,孩子都快出生了,現在死了,一家人慘淡愁雲。
我的到來給這家庭帶來了沉默,因為傷心的往事再一次的想起。這種傷就是一根刺,是一根無法拔出的刺,回想一次痛一次。
死者名字叫丁磊,交通大學畢業以後回家鄉工作。老婆和他是校友,畢業以後就結婚了。小夥子年紀不大,不到三十歲。
老婆剛懷上寶寶,他出了這樣的事情。父母悲痛欲絕,老婆也是失去了人生的方向與生活的希望。
“嫂子,請節哀。作為一名道士,我無法讓你的老公活過來,唯一能保證的就是查出事情真相,給你老公報仇。是人做的,那就血債血償,讓他去坐牢;如果是鬼做的,那就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多謝,道士大師來了一大批了,隻有你講的話是最實在的。其它人過來就是代表黨,代表政府調查此事,要求我們積極配合,會給一個說法,結果我老公都死了一個月了,屍骨未寒,仍然未能給出一個結果來。”
我趕的巧,丁磊的家人都在。除了他老婆以外,父母和一位妹妹都在家裏。
“能否給我講一下丁磊在地鐵試營運之後回家的表現嗎?反常的舉動?”
他老婆道:“記得當時回來的時候是淩晨半夜,回到家裏就像是一副失了魂的樣子,走路一點知覺也沒有,我叫他半天也是麻木轉身點頭示意,整個人看上去如僵屍一般。剛開始我還以為太累了,可是連續兩天的時候我就發現問題不同尋常了。第三天送到醫院去看醫生時,沒有想到竟然是永別。”
我道:“他是在哪裏死的,醫院還是家裏?”
“家裏,去了醫院之後回到家裏就不行了,他說自已已經死了,這幾天隻是心中有一股執念在支撐。”
已經死了?
我對這話有一個默認的概念,丁磊是否說在地鐵試運營那天晚上就被勾走了三魂七魄,餘下的隻是自已的精氣神在支撐。
如果是這樣的話,招魂是誓在必行。
我直接意圖,想將丁磊的魂魄掃回來尋問一下祥情。他的家人很配合,聽說能與丁磊說上話,馬上就報給我他的生辰八字。
“現在天色尚早,必須是在子時陰氣最盛的時候招魂才是最好,耐心的等待一下吧。”我開口道。
語畢,我走到了門外給姚鳳婷掛去一個電話。讓她明天去查一下丁磊在醫院就醫的情況,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得到了另外一個信息。